上荷花院,这地方我告诉你,老漂了,去过这一趟就想下一趟,咱那杏子滩开花时也好看,但和荷香花园那有山有水的还真比不了。”明文说起来兴致昂扬。
“荷花园还是荷花院呢?我咋没听懂呢?”千君问道。
“园和院是一个意思!”明文显得满腹经纶地回道。千君又怀疑地问:“你说的哪个院,好几个愿呢?你到底啥文话呀,老漂了是啥意思呀?”明文自恃跟张风和听了评书便博学起来,回千君说:“我觉得院意思都差不多,只不过写法不同罢了。老漂就是老漂亮的意思,这是文言文,你不懂吧?”
千君咯咯一笑:“那愿望的愿和院子的院意思一样?你竟不懂装懂,我现在让我背几首诗吧还能背下来,让我写我就也不出来,看见眼前的字也不认识,一晃不念书都四五年了,这点儿文化都扔地垄沟了。”明文自以为是地说:“你不总听书不看书那不忘的,你看我就没咋忘,竟听古书了——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出嫁了……”
车子行进小青门,朝北直上公路,向西路过黑鱼桥,不到二十里,又向北折去。路两边小树未修任篷长,散溢欣绿。野草谁管凭漫延,铺成青菌。虫鸟无绊纵欢歌,殢人留恋。
玉米齐整竞抽节,与民同乐。
二人轻车又行进约十里无炊之地,便渐入烟火村乡,闻得高言快论,不知谁人谈笑春暮。俄见燕飞啄虫,难猜飞入哪家房梁。几点犬吠,几声孩啼,如我村中一样熟悉。
不多时侯,眼前便闪出一座石桥,从上到下那坡度足有三四间房子高。千君见状便从车后座上下来,明文却不下车,大有一鼓作气冲上坡顶,骑到拱桥之上的态势,千君忙劝道:“骑这么久你还不累咋地?这么高坡你能骑上去呀,快点儿下来吧?”明文满心不忿地从自行车上下来:“蹬这么功夫自行车就累那还能在队里干活吗,我一天一天抡大镐那时侯你看看又啥呈色!”千君笑了笑:“你看你,说说的又来章程了,那你骑上去吧,看你有多大能耐!”
明文正是浑身傲血,年少何畏之时,怎经得美人的激讽,在谁面前丢脸却决不能在爱人面前丢脸。于是便口出狂言:“就这坡子赶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