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高帝六年,临华殿。
晨晓的微光透过淡薄的云层,轻轻地洒在临华殿上,殿内宽敞,昏暗的油灯迎着晨曦,亮着微弱的光。
殿内上方,刘邦身体倾斜的坐着,他五十多岁的样子,一种饱经沧桑的感觉由内而外散发而出,略褐黄色的面容显得轮廓分明,高鼻梁,隆准而龙颜,胡须与两颊的髯长得很好看。
“留候,还没有来么?”
刘邦似斜坐久了,感到些许劳累,身子正了几分,注视着面前的萧何。
他头戴冕冠,冕冠顶部竖立着长方形冕板,冕板前圆后方,前后各有十二旒,每旒由青、赤、黄、白、黑五彩丝线穿五彩玉珠组成,冕冠的两侧有充耳,是用黄绵所制的小球,悬于耳边,身披十二章纹玄色皇袍,这让方才还显得慵懒、不甚正经的刘邦,此时又显得格外具有威严。
萧何显得比刘邦更年轻些,面容白皙,始终带着笑容,让人感觉心中舒服,其实他比刘邦还要大一岁,他身披黑色襜褕,头戴进贤冠,温润的声音响起,“留候还需要一段时间,我已经将从陆煊身上搜寻出来的物品,和能获取的信息整理好了。”
“就等留候来了。”
“那就再等等吧。”刘邦揉了揉眉心,这种事情还真的需要子房来处理,才能不会出现任何纰漏。
谁也没想到,今日临华殿后院,会出现了这样一个人。
一个疑似,来自未来的人。
良久,张良来了,只见张良身穿淡白色丝绸长袍,步伐匆匆向临华殿而来,眉间似有忧虑。
他素来体弱多病,自从陛下入都关中,天下初定,他便托辞多病,闭门不出。
随着陛下皇位的渐次稳固,他也逐步从“帝者师”退居“帝者宾”的地位,遵循着可有可无、时进时止的处事原则。
陛下宽宏,允许他渐渐淡出政事,他也很久没有参政了。
若非大事,不可能如此急迫的唤他,到底是发生什么了?
“留候来了。”
临华殿内,萧何见张良来了,迎了上去,论处理内政,他自然信手捏来,可这种疑难事情,倒还是希望张良能出手帮忙。
见张良到了,刘邦也露出笑容来,“留候,你可算来了。”
“见过陛下。”张良躬身行礼,然后问起陛下唤他所来原因。
这一问才知道,今日临华殿后院,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伤势不轻的男子。
“留候,这个人服饰、装扮,很明显和我们有着很大不同;并且也并非是匈奴等异族人。”
“他的衣服用料虽然粗糙,可制作工艺却很精湛,具体来历,依旧暂时不清楚,不过从他身上发现了类似验传的代表个人信息物品,验传上的字也很奇怪,像是再次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