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办房屋又是一笔大开销,洛韶容列完名姓,便拿出账本来。
暮云寨虽人多,吃穿用度也是能省则省,再者老夫人,婶娘她们都会些针线活儿,寨里的衣裳便也买得少了。
另外暮云寨气候宜人,耕地不少,日常时蔬茶果也没有破费。所以一直以来,大家都还算阔绰。
免不了常常行走江湖,做些买卖,挣的钱都由暮兰记在账上,而开支则由风竹记在账上,月末再由人各誊抄一份,交到洛韶容这里。
翌日,风竹回来复命。说是大家伙儿在暮云寨住惯了,不想迁来城里。“这么一说,我在这里也是不太自在。等了了这些个杂事,我便回去。”她描着眉,又道:“几日不见大师兄,你可见他做什么去了?”
风竹回想片刻,道:“听白叔说,明月楼出了些事,何叔赶着回去了。白叔还说,若小姐问为何他还留在这儿,就说师父不在身边,由他和老夫人送小姐出嫁。”
洛韶容听得手一颤,险些将眉笔戳进眼里。她也该料到,这师兄从未做过什么正经事。
“罢了。早儿我收到辞卿密信,说静宁公主予我的香囊,其实是一种惑人心神的迷/香,除炼香之人,无人可解。普通人闻了,顶多出现几日幻觉,这倒罢了。若是习武之人闻了三日,不仅内力溃散,严重者走火入魔,是非不分。云书便是闻了这种香,才会受静宁公主摆布。”
风竹惊诧不已,问道:“云书不过是个厨娘,静宁公主为何这么做?”
洛韶容冷笑道:“正因为是厨娘,或许是云书无意撞见了什么,才招了祸患。”还有什么是静宁公主做不出来的呢?
她再不语,点了唇脂,又挽起头发簪住,便起身携风竹一道走。
两人行至主厅,叫来所有丫头小厮,将规矩与月钱之事再说明一遍,而后拿出一沓纸来,道:“各房一等丫头,云、暮各一,后缀一字从词里摘选,听得顺耳就行。小丫头翠、红、英、竹各一,后缀一字从赋里摘选。小厮只需在词里找出一字,前头再加个‘阿’字便可。云画,暮雪,你俩将这几首拿去派去,定好了名,便连着年龄,老家在哪里,家里有些什么人一起登记在册,晚些交予我。”
丫头齐声说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