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心里所想,见她沉默,还以为是自己捏的太用力,将那提灯往前凑了凑,又看见了女孩满身的伤痕。
“唉,你这孩子。”
她有些堂皇的松开了手,又揉了揉吴却的脑袋。
“跟我家妮子一般年纪,干嘛非要跑来做这个活儿。”
她咬了咬牙,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拉着吴却的手就往走廊深处走去。
“孩子,趁着夜色快跑吧,一件首饰对红杏来说不算什么,大人物要的是面子!”
“你拿了人家的东西,若是再堂而皇之的出现在窑子里,便是拂了别人面子,那可就真遭罪咯。”
吴却任由她拉着,看着她粗糙的手和生出的点点白发,又想起还躺在病床上的母亲,鼻子不禁有些发酸,放在刀柄上的手也缓缓垂下。
“妈,您也不希望我这么做,对么?”
吴却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开口:“您巡灯的时候让我跑了,您怎么办?”
“唉,我没事,论起老家辈分来,我还是红杏的三娘婶呢,顶多是罚我多做些活儿。”
“你被抓住,那可是要命的。”
馨妈回过头去,和蔼的笑着,眼睛眯成了弯弯的月牙儿,慈祥又可爱。
随后,馨妈将他带到一个门前,又帮他整理了一下衣衫,温柔的说道
“这大厅里不论是几点都有生意,这是仓库的门,顺着仓库便能离开这里。”
“快逃吧,孩子,以后要改掉偷东西的习惯,换个地方好好生活吧。”
她像一位母亲叮嘱着远行的女儿一般唠叨着,同时把吴却向仓库的方向推去。
吴却咬着嘴唇往前走着,内心极度挣扎。
显然,这馨妈并不知道红杏已经不是红杏了,原来的红杏可能还会在乎些亲戚脸面,现在的可完全不会。
他从地库逃出去,势必要经过那道连着礼仪室的暗门,那地牢连着礼仪室,而在礼仪室巡逻的又恰巧正是馨妈。
若是不告诉馨妈石板的事儿,她巡查的时候就会看到底下的地牢,若是告诉了她,就算她将石板合上,也无异于掩耳盗铃。
自己逃走了是事实,巡逻的是馨妈也是事实。
这是个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