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爸,你打我干什么?”陈羽凡被打的发懵,捂着脸满是惊讶又有些愤怒地问道——从小这么大,父亲也没打过他耳光啊!再者说,如今自己好歹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一位乡长,堂堂国家干部!无论什么原因也不能不由分说地挥手就打嘴巴子啊?
而且,还当着自己手下司机的面出手就打……
这,这面子上如何说得过去?
司机小杜更是吓得心惊胆颤,却不敢再透过后视镜看。他忍着头上不断传来的疼痛,在乡村坑洼的土路上尽量把车开得稳稳当当,心里惶恐不安地想着:“完了完了,今天真是狗眼看人低,这位老爷子如果迁怒于自己,以后……”
陈献怒视着儿子,使劲拍了下大腿,低声斥道:“你是乡长,怎么能如此飞扬跋扈目中无人?简直是幼稚,愚蠢!以这样的心态,以后还如何……”说到这里,陈献看了眼前面的司机小杜,把到嘴边的话咽下,道:“你这样,根本不配做一个乡长!天外有天人外人,不要总觉得自己多么了不起!以后,对待老家这些本家亲戚们,要客气!要礼貌!要懂得谦虚,要知道为人应该放低身份!尤其是,你秀兰姐姐一家人,还有她那个大儿子苏淳风!你更要尊重他们!”
“为什么啊?”
啪!
又一个嘴巴子呼扇在了陈羽凡的脸上:“为官要低调,要平易近人!要有大胸怀!你连亲戚都不放在眼里,又如何会把百姓放在眼里?”
陈羽凡连挨了两个耳刮子,当下也不吱声了。
只是在心里面,却似乎有些慢慢了悟了许多——父亲突然间脾气变得如此暴躁,大概也是恨铁不成钢,情有可原啊。唉,今年又为了保住家人和自己半生的名誉,父亲只能被迫提前申请了病退,从此退出平阳市政坛。而与此同时,属于父亲的那个派系也基本被排挤到了平阳市的权力边缘。父亲本来就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和无奈,如今妹妹忽然精神失常住进了精神病院……其心里有多么烦恼,可想而知啊。
另外,自己这个小小的乡长也因为失去了强硬的后台……
当前处境可谓是如履薄冰,更要多加小心谨慎啊。
不过,父亲为什么要强调堂姐陈秀兰一家人,尤其还刻意地点了那个十五六岁的外甥苏淳风的名?
还得尊重他们?
凭什么啊?
火气发出去后,陈献也暗自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