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倒也不会显得太见外。
席间没有什么酒酣耳热,大家只是浅尝辄止,边吃边闲聊……
对于这种应酬,苏成虽然已经习惯但还是做不到应对自如,做不到畅快地谈笑风生,他更愿意如在村里那样和几个乡下汉子端起酒杯豪爽地大吃二喝胡吹海侃。
说白了,就是还没练出来。
所以陈羽芳总找机会让苏成跟着她一起参与应酬,一来是为了锻炼他,二来身为万通物流的总经理大股东,如果老是不参与这种应酬场合的话,会让这些真正有权有势的人物心里产生不满的情绪——你一个小物流公司总经理,摆什么谱啊?
正边吃边聊着呢,陈羽芳接了一个电话,便满脸歉意地向诸位请辞,说是她的一个朋友出车祸住院了,要赶紧过去一趟。
在座者自然不会说别的,还都面带关切地和她道别。
没有了陈羽芳这位能够活跃气氛的主儿,苏成的热情和主动又显得不那么自然,席间热络的氛围难免会有些淡化。
在座几位其实打心眼儿里,不怎么看得起苏成——不过是一个走了些时运,和陈献搭上亲戚关系,当过兵上过战场的农民大老粗而已,即便是现在有了些钱,也委实算不上能入得了这些人物们法眼的企业家。
若非陈献的关系,以及其女儿陈羽芳的长袖善舞,他们怎么也不可能和苏成这类粗俗的暴发户坐在一起吃饭。
只不过碍于面子上的问题,他们还会时而不咸不淡地和苏成搭上三言两语的话。
就连陈羽凡,也不喜欢这种场合下的苏成,感觉简直就是在给他丢脸,说话没什么水平,也没啥气质。
闲聊中,电视台台长霍启兵笑呵呵地说道:“丁市长,听说晓华今年高考成绩不错啊,报考哪所学校了?”
“算不得好,勉强刚达到一本线,报考了中州大学。”丁月伟微笑道:“老霍,令千金呢?”
“昨天通知书到了,京城广播学院。”
“不错嘛。”
银行副行长付向波道:“真是羡慕你们啊,我的孩子去年考上的大学,二本,想着让他补习一年重考,可孩子倔强不听话,说什么也不想再读高中了,也就随他去吧。”
听着他们谈及孩子高考的话题,陈羽凡觉得终于能让这位给自己丢脸的土鳖亲戚露露脸,也省得坐在那里只会干瘪瘪地插话,让人小瞧。于是陈羽凡微笑道:“说起高考我想起来了,堂姐夫,小风今年也高考吧?”
“啊对,我那儿子今年也高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