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嗯。”苏淳风应了声,上前两步屈膝跪在了铺在地上的麻袋上,俯身叩头:“王老师过年好,学生给您磕头了。”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王启民急忙上前搀扶,心中颇有些讶异——当地拜年磕头是习俗,但一般情况下,磕头其实就是象征性地下跪就好,全然没必要真的以头叩地。可苏淳风这次,却是实打实地给他磕了一个头啊。
苏淳风起身道:“王老师,以前瞒了您许久,对不起。”
“我能理解,理解。”王启民和蔼地笑着,一边掀开西屋的门帘,“到里屋暖和暖和,说会儿话吧。”
“嗯。”苏淳风转身走了进去。
王启民又道:“平娃,去把院门关上。”
“哎。”
西屋的卧室不大。
进门左侧门后面,放着一个生铁铸造的大蜂窝煤炉,上面放着一口锅,正不断蒸腾出袅袅的热气。挨着炉子的窗户下面,放着一张小木桌,木桌上还摆放着一个小簸箕,簸箕里面撒了层薄薄的白面粉,放着一排排包好的饺子。
北边是一个直连东西墙的大炕,上面的被褥折叠得整整齐齐,两个木制暗红色的衣箱并排放在西边。
比之外间,西屋里要暖和许多。
苏淳风坐到了炕边上,道:“王老师,还没吃饭?”
“刚吃完饺子。”王启民笑道:“剩下这点儿饺子到晚饭再煮着吃……淳风啊,你能考上京大,我这个老师脸上也有光。”说着话,他往里走了两步坐到炕边,掀开炕褥角从下面拿出一包4.7香烟,递给苏淳风一支,自己也点上一支,道:“家里条件有些差,没啥好烟好酒的招待,你别嫌弃。”
苏淳风摇摇头,点着了香烟,道:“钱明已经跟您说了吧?”
“嗯。”王启民笑了笑,道:“他天赋不错,十多年缓慢修行,根基筑得牢固,应该有更好的前途,跟着我,会耽误了他。”
“这件事是我出的主意,您心里别太责怪他。”苏淳风轻叹口气。
“他都跟我说了。”王启民抽了口烟,道:“淳风,你的师父他……在哪里?我能不能和他见上一面。”
苏淳风心里一酸,摇摇头道:“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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