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佛脚把一只精给收缚,自然要困难得多。而且还得亏了郑建军提前备好的串钱、桃木剑、辰砂以及符水,要不然根本别想拿下那只精。
至于郑建军使用的符箓,苏淳风用不上,因为两者术法不同。
一时间,室内安静了下来。
那只精被收缚进铜钱里,室内浓郁磅礴的阴邪之气已然消散一空,大约又过去了三两分钟,郑建军迷迷瞪瞪地睁开了眼睛。
然后,他一骨碌爬起来神色紧张地打量着室内的情景。
所有人都处在昏迷的状态中。
小心翼翼地查看感知了一番后,确定阴邪之气已然消散,再看看地上扔着的那个装有辰砂的瓷瓶,还有剑尖断掉的桃木剑,郑建军就满心的困惑。他隐隐约约记得苏淳风提醒他不要莽撞,那玩意儿成精了,也记得苏淳风冲过来要夺他的桃木剑……躲在书房里的邪孽异物,果真是只精吗?
想到这里,郑建军不寒而栗,但又愈发疑惑——如果是只精,自己怎么还能好端端地醒过来,那只精又怎么会逃走?
装有辰砂的瓷瓶,自己什么时候拿出来的?
桃木剑如何断裂的?
伸手从怀里掏出挂在脖子上的那枚玉坠,郑建军惊讶的发现,原本润滑光亮的乳白色水滴形玉坠上,遍布着如蛛网般的裂痕。
“师父,谢谢您老人家。”郑建军当即热泪盈眶,认定了那只邪物没能进一步胡作非为而且又被驱逐走,是师父给他的这枚布有护身术阵的玉坠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不然的话,实在是没有别的理由来解释现在的状况。
捡起地上的辰砂瓶,郑建军挨个走到每个人身前,将瓷瓶放到他们的鼻翼下方让他们嗅了嗅。
很快,昏迷的几个人慢慢醒来。
“这,这是怎么了?”
“郑大师,发生什么事了?”
“啊呀,那,那鬼跑了吗?我怎么昏过去了?”
郑建军面色有些苍白的虚弱,却还是强打起精神装出一副高人的姿态,神情淡然地往帆布袋里收拾着东西,一边说道:“放心吧,那孽畜已经被我诛杀……咦?”郑建军找了一圈儿都没找到那五枚铜钱,串钱也都消失不见,他不禁微微皱眉思忖,难不成在之前施术的过程中,因为那邪孽异物成了精,所以五枚内有术阵的铜钱,以及桌上放置的串钱,也在激烈的施术对决中化作灰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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