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如此不堪,想想就在几分钟前,他还独身一人以武力单挑了四名青年啊!
王启民脸色苍白,看起来很是憔悴,他无力地挥挥手,继而双手撑地艰难地站起身,有气无力地自责道:“老了,真不中用了。”
“放屁!”龚虎怒道:“你是故意的。”
这种听起来纯粹像是小孩子赌气般的话语,王启民自然不会在意,他苦笑着摇着头,走到护着刁平的那扇门板旁,伸手想要把门板掀开,却因为实在是累极乏极,没能掀动那张厚重的门板,叹口气道:“龚虎啊,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莫说我都六十多岁的人了,刚才那几个冲进来的年轻人,让你去对付试试。”
龚虎愣了下,道:“伤着了?”
“打架嘛,赤手空拳就指望着胳膊腿儿磕磕碰碰了,我这老胳膊老腿儿的还能不受点儿伤?”王启民苦笑着坐在地上,掏出一颗烟点上,深吸了一口。
“唉,可惜了。”龚虎颓然坐下,嘟哝道:“本来能把他们全干掉的。”
“他们还敢来吗?”
“没准儿……”
“唉。”
“爹了个蛋的。”龚虎啐了口带血的唾沫,往烟锅里塞着烟叶,一边说道:“俗话说来而不往非礼也,这次伏地门敢打咱一个措手不及,老王头儿,你敢不敢跟我一起,咱们杀到南疆伏地门的老窝去?”
王启民沉默着抽烟,没有回答。
龚虎鄙夷地瞪视了他一眼,道:“我说你不觉得自己活得窝囊吗?好歹是诡术传承者,咱俩也都是炼气中期的宗师了,就算不能正面强攻剿灭伏地门,可背地里下绊子阴他们,总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吧?咱们一口一口地去吃,伏地门就是头大象,不出一年时间也能它给啃光咯。”
“再等等吧。”王启民微仰头,看着东边天际泛起的第一抹晨光,悠悠道:“我是生是死无所谓,只是刁平还没长大,诡术不能在我的手里丢了传承啊。”
“没劲……”龚虎嘟哝了一句。
两人正说着话呢,齐翠拎着擀面杖从外面风风火火地大步走了回来,一看到王启民和龚虎就那么坐在遍地狼藉的院子里,而且还挨着被门板罩住的刁平,便气不打一处来,一边伸手轻松地把那块厚重门板掀飞到一旁,一边把昏迷着的刁平抱起来,道:“有闲心唠嗑,不先把平娃给抱出来救醒?还有,你们在这儿唠嗑是咋想的?等着老街坊们都出来问问咱们家发生啥事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