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器,拱手送予郎家?”说到这里,苏淳风抬起眼皮看了看李全友和郎延,微笑道:“物归原主,那也得看物事的现主人,乐意与否,不是吗?”
“淳风,你何必如此?”罗同华轻轻叹了口气。
“罗教授,很抱歉……”苏淳风很认真地看向罗同华,道了声歉,继而扫视众人,目光从郎延父子转到李全友脸上停止,道:“我苏淳风自忖,从未有主动以害人之心处事,生活中无论大事小情,从大局至小节都谨慎小翼,唯恐因品性不端言行不妥而遭人腹诽记恨。但我绝不是软弱可欺之辈,对我来说,忍让可以做到,但也有限度。刚才李教授说我无理取闹,那么,李教授你又如何看待郎家主今天的所言所行?”
李全友双眉紧皱,无言以对。
是啊!
在座者谁也不是蠢货,谁想不明白东北郎家与天秀派贾家此次勾结策划布局,针对龙蜇门的阴险?郎延父子与贾天涧叔侄当场信口开河,并极为无耻又蛮横地大事化小,又让人无从辩驳——而罗同华和李全友,又不能真的凭借自己半个居庙堂者的身份,对此事做出什么正义的裁决。
总不能,就因为这件明摆着未竟的龌龊江湖事,就要动用国-家-庞大的机器,强行干涉江湖事,严惩东北郎家和天秀派贾家吧?
可既然拿郎延的信口开河没办法,李全友又凭什么,指斥苏淳风无理取闹?
换句话说,苏淳风其实也占理。
就在大家都沉默时,郎延面露鄙夷地冷笑道:“苏淳风,如此说来星辰塔在谁手中,谁就是主人咯?”
“郎家主不会是想要当众抢夺我的法器吧?”苏淳风微微一笑。
“何须抢夺?”郎延露出一抹狞笑,以嘲讽和故作怜悯的语气说道:“苏淳风啊苏淳风,你还是赶紧去找到那位不知藏在哪里的师父,再学学术法吧。我忍你这么久,看在罗先生与李先生,以及诸多奇门江湖年轻俊杰们的面子上,已经给足了你下台阶,别不识抬举自视甚高,真当星辰塔在你手中,我就无法取回了吗?”
说罢,郎延沉着脸左手掐诀,心中默念术咒,继而掐诀左手食指前出,隔空指向被苏淳风左手轻按住的星辰塔,道一声:“星辰塔,回!”
会议厅内再次安静下来。
其实大家心里都知道,法器这种东西,虽然被摧毁或者其中术阵被强行祛除的话,会给法器的实际掌控者造成一定程度甚至非常大的伤害,可但凡能登堂入室有了品次的法器,又岂是那么容易被人窃取走的?掌控者只需施展召回术,就能凭借与法器之间的感应,将法器召回。
正因为如此,得知星辰塔被窃夺后,李全友才会愤怒地呵斥郎远枳为什么不能感应到星辰塔,而罗同华则吩咐郎远枳迅速联系其父赴京的缘由。
一阵不那么强烈的术法波动,在会议厅内荡起。
苏淳风左手掐诀轻按在星辰塔上,神色平静地看着郎延,继而左手缓缓抬起……星辰塔就在他平伸的手掌下方。显而易见,不是苏淳风在抬手,而是星辰塔将他的手托了起来。原本折叠的星辰塔眨眼间化作一尊完美的黑塔状。
塔尖直对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