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太过嘲冷,竟是让云绪心头有几分不舒服,他望见宋均瑜的双腿,到底语气温和半分,道:
“回去受罚。”
宋均瑜深吸一口气,咧嘴笑笑:“云师兄说笑了,丹田给你们碾碎了,经脉也让你们挑断了,镇天宗最重的刑罚,已然件件不落,如今我还要受哪门子的罪责?”
她话说的慢,甚至还伴随着轻微的吸气声。
整个人自上而下,就像一个被血糊住的骨架子,云绪眼前忽然就闪过昔日那个粉雕玉琢的小丫头,心间多了一丝不忍。
云绪动了动唇,心想到底要仁慈些,叹口气:“无需其他,只要你在师父门前诚心跪过七七四十九日,便算了去这桩事,不予怪你。”
怪你?
宋均瑜闻声,险些笑出声来,但终归是身子破碎不堪,无力嘲弄。
脑海中闪过昔日的一幕幕,喜乐交织,却让她的记忆愈发清晰。
初来镇天宗,她不过一个几岁孩童,本是在百年奇才柳姑那里拜师学艺,但一朝事变,柳姑外出历练之际,身陨道消。
她瞬间从一个受尽宠爱的小弟子,变成一个无人问津的小杂役。
就在万念俱灰之际,是云绪把她领进了宝罗仙子的门下,说是要精心教养。
她当真以为,自己得遇再造之恩。
可笑不出半年,这些人送来的一块糕点,就让她彻底失去了意识。
宋均瑜思及此,心头颤动,不敢再回忆当时神魂被强行剥离身体的痛楚,更不想再忆起彼时,宝罗及众弟子,竟是用她的血液淬炼珠液,没有半分怜悯。
思绪抽离间,一道暖阳倾洒而下,明媚到刺的她都睁不开眼。
光色大盛,天际五彩之色辉映半空。
随着云绪一道追杀宋均瑜的众弟子,竟是高呼起来。
“果真是天算煞星!如今气机垂危,竟是迎来祥瑞异象!”
“云大师兄!你可谓是替镇天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