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的同时又是一种极端好奇的动物,它们会因为人为造成的声响,好奇地跑来看,远远挨了猎人一箭,还会跑回来看看是谁打的它。
他越想越觉着柳无依像极了那狍鹿,倒是真的笑了出来。
柳无依看着美人对着她歪头轻语,迷得心花怒放,哪里还听得见对方说了什么。
后来那抹垂眸浅笑太过真实,将她惊得回了神,柳无依无措的低头,看见碗里的八宝鸭拿勺子戳了戳。
“多亏了护卫和春桃舍身相护,春华找来了大人来救,奴婢没有受伤,周院正也说没什么大碍,喝几幅安神药就好了。”
“还有大人身边那个锦衣卫他认得我,及时解了围。”柳无依想了想又补充道。
“手上的伤是...”柳无依顿了顿,抬头回视过去笑道:“大人知道的,奴婢胆小,害怕的时候就爱拿指甲掐手心,掐久了就这样了。”
澹台迦南不置可否,她分明是该胆大时胆大,该胆小时胆小,这么一想又觉得柳无依同那狍鹿不像了。
他喜欢聪明一点的人,太笨了会让人丧失耐心。
“至于为什么发呆?”柳无依看着他笑得促狭:“当然是大人俊美的容颜将奴婢迷得神魂颠倒,失了神。”
这般放浪的话,让澹台迦南喉头哽住,发不出一语,上次听见如此直白评价他容貌的话,还是十几岁时。
内务府大太监的干儿子喜欢年轻貌美的小太监,他釜底抽薪设计内务府大太监失职于御前被惩处,拿着这份投名状投靠了慎刑司大太监龚浩志。
那干儿子顺理成章的落在了他手里,因为行刑时展现出的狠辣得了龚浩志的赏识。
自那以后再没人会议论他的容貌,说起他总是带了一份畏惧。
澹台迦南想呵斥柳无依无礼、轻浮,可她眼里只有真诚和欣赏。
澹台迦南冷下脸,将手中的象牙筷掷在桌上丢下一句:“不知所谓。”便拂袖走了。
他想柳无依不是像狍鹿,而根本就是狍鹿托生的,胆大包天,不知死活。
柳无依撇撇嘴,已经不是很怕这人生气了,毕竟前回生气也没把她怎么样。
“大人教训的是,奴婢错了。”
澹台迦南将要拐出门,又回头对着柳无依道:“这些时日你就不要出门了,好好在府里休养一阵。”
柳无依应了,心里却在哀叹兄长在外不明她的近况,不知道会不会很着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