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你让我怎么跟爹和哥哥们交代?”
见秦月娘依然满脸质疑,她又说:“您放心,我现在算是程家的人,没人敢拿我怎么样的,你想啊,若是程家迎亲的人来了,发现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您就安安心心去吧,啊!”
秦月娘还想说什么,却被苏韫晴一把推进了轿子里。
好巧不巧,她们轿子落地,舅舅秦飞和表哥秦远识的马车也正好朝着这边驶来。
秦月娘下了轿从袖中掏出了钱递给轿夫,因为吴仁品已经付过钱了,轿夫正欲拒绝,苏韫晴忙上前堵住了他的话:“几位师傅辛苦了,拿着买点心吃吧。”
好吧,不要白不要,轿夫接过钱往腰里一塞,心满意足的走了。
而此时,舅舅的马车也在门口停了下来,兄妹见面,自有一番寒暄。
苏韫晴要求他们早走,秦月娘犹犹豫豫。
秦飞看不下去了,对着秦月娘道:“你就听姑娘的,她说得很有道理,这姑娘随你家老爷子,聪明有主见。”
这话秦月娘也认可,她可不就是最像她爷爷?
秦飞又道:“我们这一路过来,路上都很不太平,很多流民,乱得很,朝廷在打仗,前线没了军需,估摸着又要增加赋税了,老百姓苦不堪言,说不好什么时候就会有暴乱,早到家早安全。”
秦月娘说:“正因为这样,我才更不放心将晴儿一个人留在这。”
秦飞白了她一眼道:“你这性子跟你身体一样弱,留在这,你是能帮她什么忙?姑娘还得时时刻刻照顾你,不是给她拖后腿吗?”
秦月娘被哥哥这一说,也无力反驳。
秦飞又喝了一口茶:“再说了,那程家老爷跟姐夫是至交,当年好得穿一条裤子似的,把晴儿交给他们,你放一百个心。”
这剩下的半间房屋被邻居们帮忙修葺过,也可以遮风避雨,苏家虽里面烧光了,院墙却也完好无损,秦月娘走出门环视了一圈,尽力的说服自己安心的离开。
次日天刚蒙蒙亮,苏韫晴就在秦月娘涟涟泪水中与她和舅舅依依惜别,目送着他们的马车远去。
回屋就开始准备东西,拿出了抬棺上山的时候,她偷偷收起来的一段绳索,还有那件吴家丫鬟的衣服,手绢里包着的十几粒迷香,一把匕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