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高深莫测,现在是越来越看不透了。
李亨看着一脸迷茫的陈玄礼,他在心里暗自笑道:陈玄礼啊陈玄礼,这下猜不透了吧?本宫急死你!哈哈!
他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只是微微皱着眉头,似乎在为眼前的局面而苦恼。
“圣上,圣上!长安不守,大唐危矣!”老人突然放声大哭,以头抢地,声泪俱下。
那哭声十分悲切,感染力极强,周围的百姓也纷纷落泪。
“圣上!我等要面见圣上!”人群中有人喊道。
不多时,所有人都跟着哭喊起来。
“老的想跑,少的也想跑!这大唐,没指望了!”老人一边哭,一边声嘶力竭地喊着。
他的话语如同一柄利刃,直剌剌地刺在众人心上。
“大胆!诽谤圣上,妖言惑众!你该当何罪!”陈玄礼闻言赶紧呵斥道。
现如今本就军心不稳,这话要是传开了,必然引起轩然大波。
“这位军爷,草民听说,潼关一破,你们就一路西逃。你身为大唐的军人,连叛军的影子都没看到,就迫不及待地逃命,不觉得可耻吗?”老人哭着说道。
陈玄礼一时无言以对,众军士脸上都是火辣辣的。
陈玄礼心中的苦涩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可以,他也愿意将这把老骨头丢在烽火连天的战场上,与叛军拼个你死我活。
但他们是圣上的亲卫,以卫护圣上为天职。圣上去哪里,他们就去哪里。
“军爷,草民问你,你们吃的可是我大唐的粮?喝的可是我大唐的水?穿的可是我大唐的布?”老人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陈玄礼和一众禁军不由得点了点头,内心深感愧疚。
他们身为军人,不能去前线平叛,还要拼命往后方跑,虽说是职责在身,如今被百姓如此指责,心中的滋味难以言表。
“既然如此,你们为何不保我大唐的江山?”听到老人的质问,禁军们纷纷低下头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