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五更末时,天快亮了。
但空荡荡的街头仍然静得可怕,偶尔只听到猫的叫声,狗的吠声。
陆珩拎着顾南姝飞了一段路程,再走半里路就能到北辰王府,他停下松开手上拎着的顾南姝。
后边的烈焰亦松开拽着的欢桃,欢桃即要跑过去找王妃,却被云风一把拽住,“你先别过去,王爷有话要问王妃。”
欢桃微顿,心想王爷该不是要问王妃关于江慕白的事情吧?
糟了……
此事王妃怕是兜不住了,被当场抓包在江府老宅,王爷必定追问到底,怎么办?
“顾南姝,你好大的本事,居然连本王都敢骗,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敢做的!”
陆珩出口便是斥责,震得人心慌慌。
也震得顾南姝两耳发麻,她抬起头来看陆珩狡猾的笑了笑,觉得已经找不出任何借口来唐塞他了。
难道她和江慕白的恩怨注定包不住了吗?
不,肯定还有转机的。
只要她不说,这事就能平。
于是她油腔滑调地,忙和陆珩嬉皮笑脸道:“王爷,您跟踪臣妾怎么也不和臣妾说一声啊!刚刚臣妾差点死在江慕白手里,幸好是您救了臣妾。”她立马拱手抱拳,“多谢王爷今晚的救命之恩。”
见她笑得狡猾至极,陆珩眯了眯眼,心道看她一会在他面前还如何演,直接问道:“顾南姝,之前你可是和本王说你不认识江慕白,也和他没有仇,但你今晚又出现在江府,对江府的地形了如指掌,好像你就是江府的主人。”
他一边说一边迈着缓慢的步伐逼近顾南姝,深邃的眼眸像是能穿透人心洞察她的心声,让人没有任何狡辩的机会,而且云风已经查得很清楚,江慕白和顾南姝没有任何仇恨上的往来。
顾南姝听着这话,心神不宁,由着陆珩的脚步逼近,她也只得步步往后退缩。
陆珩接着续道:“刚刚凉亭中那一滩血迹,本王若是没猜错的话,应是江夫人当时就死在那里,不然江慕白怎会在那里祭奠亡妻,但偏偏欢桃被那一滩血迹吓倒时,你却安慰她说……那滩血迹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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