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她已经不再了,无论您再给她绣多少双鞋,她都不会再回来的。走,儿子先带您去城里瞧病,您都咳了两个月了,再不去瞧病人就要没了!”
姜巧珍虽眼瞎,但心不盲,家里的每双布鞋都是她绣的,包括凤三娘成婚时的嫁衣,婚鞋、垫底、屏扇都是她绣的。
然而,她始终接受不了凤三娘突然死去的噩耗,还说她偷人,怎么可能,她养出来的半个女儿,她怎么会不清楚她的脾性。
从小三娘那丫头是烈了点,调皮了点,说话嘴不饶人外,心灵是至纯至善的,绝不可能做出偷人之事!
而三娘离世后,她便开始咳嗽了,终日思念成疾,病情越发的严重,她有愧于凤阿嫂的嘱托啊,没能护住她的孩子。
“咳咳……”姜巧珍一边咳一边推开仲木秋的手道:“就差一点就绣完了,这次我绣的鞋面是鸢尾花,是三娘最喜欢的花型。等我绣完了,你就拿去烧掉寄给三娘,她收到肯定非常喜欢的,之后我们再去城里看病,咳咳……”
由于双眼已瞎,姜巧珍只能凭感觉慢慢摸着线轮,一针不差的绣了起来,一边绣一边咳,时而还喘着粗气,像是支撑不住了。
仲木秋见状,大叹一口气,恨铁不成钢地拍着大腿在床沿坐了下来,拗不过执意要坚持的母亲。
没得法,他只得等。
站在门口的顾南姝听着屋里母子两的对话,已是流泪满面,她双手抖动着一把捂紧胸口,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身后的欢桃走了过来,深知她的悲痛,只得小声安慰道:“王妃,别哭了,先办正事要紧,您擦干眼泪,婢子唤他们出来。”
欢桃说得没错,先办正事要紧。
顾南姝忙不迭拿起手娟擦干眼泪,调整好心态,欢桃见她差不多了,抬起脖子往屋里喊:“有人吗,请问仲木秋公子在不在?”
屋里的两人听到外头有人喊都顿了顿。
姜巧珍停下手中活儿和仲木秋道:“儿啊,有人找你,出去看看。别一天到晚陪着阿娘,娘没事。这两个月你一直都没去谢家码头做工,兴许是码来的伙计来催你去做工了。”
说起谢家码头,仲木秋脸色一阵烦闷,黑着脸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