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下的有七两,算的不过半斤。
“我要这边的一斤。”排在她前头的中年妇人伸手,指上猪背油膘。
剥了皮,切了里脊后,这一块是纯肥,堪比板油。
板油价钱可以说是整头猪上最贵的,可以卖到十八九文一斤。
“这一块至少十五文,你要不?”大娘帮腔。
中年妇人瞥了她一眼,目光强硬地落回白绵绵身上。
“她照顾你生意,我也是照顾你生意,这开张生意,图的就是顺顺利利。
我也不跟你讲价,你自个看着收。”
“小姑娘,这一大早的花钱不好,这生意照顾你,你也要给我们些脸面不是?”与妇人一路的婆子多嘴。
那手,在肉上已经来回搓了好几圈。
“这膘,瞧着忒薄,都炸不出多少油,给我,六文都嫌多。”
“十五文,不少。”白绵绵柔柔地笑着。
她也不动作,有种钱到手,才下刀切肉的感觉。
这两位,明显都是个爱占便宜的。
她六文点头,人还想三文。
最后白送是最好。
“你这小姑娘,怎么一点生意不会做。
这大早上的···”
“咚咚咚咚咚···”
代表卯时的五声鼓响起,接连五次。
声落,紧闭的城门被拉开。
穿戴整齐的城卫大步而出。
婆子转脸还想继续,大娘却提醒:“最好别找事,这几天官差脾气大。”
中年妇人眼神好,已经瞧到城卫门跨啦着的大黑脸。
赶紧扯了下婆子。
“排好队,动作快些。”
门前城卫大喝。
成排队伍交钱进城。
一人四文,不便宜。
白绵绵在大娘的帮助下,背起背篓,紧跟着她。
“你爹娘也是放心,这么多肉让你来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