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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逼她妥协。
她在戎狄住的木屋,夏天永远燃着炭盆,冬天永远湿着被褥。
她不能休息,吃不饱饭,只能没日没夜的干活。
为了留下靖安侯府的傲骨与尊严,宋清欢不知道挨了多少打,就连现在,她的身上还有在戎狄时未好的伤疤。
她那么努力的活下来,就是因为知道家里还有亲人在等自己。
可是,当她真正回来了,却发现,阿兄和阿娘身边,早已经有了新人。
靖安侯府的主母,宋清欢的生母陈氏拉着身边女子的手,毫不留情的对她道:“你已经十年没在娘亲身边尽孝,这么些年来,全都是明珠伴我左右,既是如此,那你以后也不必留在我跟前,免得让我沾染了晦气。”
宋清欢苦笑着昂起头,望向陈氏身边的人。
少女皎若明珠,如墨的长发被盘成发髻,上面还簪满了价值连城的首饰,就连她身上穿的那件衣裳,都是宋清欢十年都不敢奢求的好东西。
“阿娘,清欢不晦气,清欢也愿意在阿娘身边尽孝,只求阿娘别不要清欢……”
宋清欢跪在陈氏跟前,止不住的磕头。
鲜血染红了她的额头,浸在阶前的雪地里。
“够了!”
“你要磕就去别处磕,你的这些脏血,拿去喂狗都不配,岂能在这儿弄脏我侯府的门阶!”
宋书衡咬牙切齿上前,一脚踹在了宋清欢的肩膀上。
她的肩膀应声断裂,半边身体都瘫了,只能整个人卑微的躺在地上。
“嘭!”
飞驰的马车旁若无物的驶来,直冲冲撞在了宋清欢的身上。
宋清欢下意识抬头,看到陆予墨冷着一张脸,从马车上走下来。
少年郎光风霁月,曾是十年前,与她定下过婚约的未婚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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