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的怒意。
作为父亲他终归不愿意自己的女儿搅入大周如今的浑水中。
这是他的本能,当然也是他的责任。
“是啊,不过徐...徐公子只是人选,到底用谁还得再考核一番。”叶承台沉声说道,圆了场,却也留了余地。
那封信中所言,眼前这位少年是那天策府夫子的徒儿,夫子留下此信便是要让叶承台想办法将他送入玲珑阁。
叶红笺是玲珑阁长老钦点的关门弟子,想要带一两个人入玲珑阁虽然说不上容易,但也决计算不得有多难。
只是这背后...
当年圣上密令长夜司首座祝贤以谋逆之名灭了牧王府满门,只余那位不学无术的小世子至今下落不明。外人看来是皇帝忌惮牧家在冀州剑龙关坐拥的二十万牧家军,但叶承台却清楚得很,皇上真正忌惮的是那座辅佐了大周三位帝王,已然根深蒂固的天策府。
灭了牧王府,便斩了天策府一臂。
自此后,天策府被圣上有意扶持的长夜司处处打压,如今已是名存实亡,那位夫子大人更是在一年前下落不明。
且不说夫子究竟是死是活,但以夫子的秉性,既然在这时将他的徒儿送到了长安,那么必定还有什么后手的谋划,甚至有可能是天策府对整个长夜司反击的开始。
叶承台自问自己做不了那种构陷忠良的恶徒,却也不想去做那冲锋陷阵的义士。
他无意参与两只庞然大物的争斗,只期望保一家平安,而夫子此信显然是想要将他拉上天策府的战车,叶承台自然是心有不甘。
他想着先瞒过自己的女儿,再动手料理徐寒。
虽然他不会正如之前所言将之杀害,但至少要将他驱赶。
“嗯?”叶承台这话方才出口,一旁的徐寒便是眉头一挑,他转头满脸疑惑的看向叶承台,似乎极为困惑的问道:“侯爷方才不是答应了在下吗?还是说那封信里写得不够清楚,还需拿给小姐过目?”
徐寒这看似不经意的话却让叶承台心头一跳,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
叶红笺年幼之时曾被送入天策府门下,受夫子授课,与夫子极为亲近,若是让她知晓了徐寒是夫子派来的,定然不会拒绝,届时叶承台便难以推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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