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所以的徐寒不得不再次摇晃起了手中的骰蛊。
......
徐寒借来的银钱有足足七八十文之多,每一枚铜板都是一次博弈,而结果都无一例外,楚仇离都是那个输家。
徐寒渐渐明白了些许楚仇离的意图,他的脸上的神色从疑惑到古怪,从古怪到诧异,而坐在他对面的男人却始终目光平静,淡漠以对,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很快楚仇离便输完了所有的钱。
那时,他将手中的骰蛊小心翼翼的放到了一侧,又一次抬眸看向徐寒。
那是一次约莫百息左右的注视。
楚仇离的目光依然平静,徐寒却有些不适。
他不适于男人此刻的安静,更不适于每一息的流逝都意味着男人离死亡更近一步。
这注定不会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体验。
或者说,每一息对于徐寒来说都是一场煎熬。
但他终究未有出言打破这份几乎令他窒息的沉默。
中年汉子于那时终于再次开口。
他的目光变得深邃,像是藏着蛟龙的池水,深不见底。
他的语调变得绵长,像是穿越了万载光阴方才抵达此处。
“其实,这个世界上,藏着许多秘密,更有不知几何多的不出世的宗门躲藏在俗世之外的世界,譬如道门青莲观....”
听到这里的徐寒眉头一挑,言道:“又譬如盗圣门?”
楚仇离的身子在那时微微一怔,苍白的脸上浮出一抹苦笑。
“小寒你真的很聪明。”
做完这番感叹,见徐寒并无接话的意思,中年汉子目光一沉便再次言道:“宗门隐世,不问世事,大抵也只有一个目的——找出那条通往长生的路。”
“古往今来万载光阴,天骄妖孽比比皆是,可那条路究竟该如何走,依然没有人寻到。但每个隐世的宗门大抵都有自己的尝试,我窃以为,盗圣门虽然比不得那些宗门的家大业大,可在这条路上却走得比谁都远。”
说道这里,楚仇离的目光愈发的深邃了起来,“我的师傅,青衣的父亲,冉林真。盗圣门第二十六代传人,他是一个天才,以盗圣门的欺天窃命之法寻到了一种可以蒙混天机,以求万劫不加身的秘法。”
“用他的话说,仙人寿本无尽,雷劫阻之,雷劫亦无尽,故而仙人终有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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