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小心翼翼的走了上去,于崔庭的耳边轻声言道:“国柱大人,元阎罗在府中等候多时了...”
听闻这话的崔庭脸上顿时一变,他恶狠狠的看了谋士一眼,问道:“为何不早说?”
谋士顿时语塞,不敢反驳。
“国柱大人就不要为难他了,还是请入屋一叙吧。”就在这谋士进退维谷之时,屋内却响起了一道爽朗的声音,崔庭闻言又狠狠瞪了那谋士一眼,这才整理了一番衣冠,迈步走入了身后的正屋。
他方才推开房门,入目便见着了一位青衫男子正端坐在屋内的正座之上,双手展开一副字画在细细端详。
这当然算得上是一件很是失礼的事情,毕竟他是主,男子是客,按理来说除了大夏的皇帝李榆林,这天下端是再寻不到任何人能在他崔庭的房门中坐上主座。
可素来心高气傲的崔国柱却似乎对此事没有半点的不满,反倒是觉得理所当然。
“国柱大人似乎心情不郁啊。”见崔庭走入房门,那青衫男子缓缓的收了手中的字画,露出了其后那张儒雅俊朗的脸。
“江之臣与邱尽平那两个混蛋,死抓着我长武关战事失利之事不放,在陛下那里对我是口诛笔伐,今年春后陛下要引两路大军,一路东进直取陈国金陵,一路南下,破剑龙关,夺冀州之地。我一身为大夏征战,可偏偏这事陛下却将我排除在外!”崔庭于那时便一脸愤慨的说道。
崔庭虽然看上去大大咧咧,颇有些江湖莽汉的气质。但能在波澜诡诞的大夏立足这么多年,对于政事上的嗅觉,他还是极为敏锐的。
这一次皇帝所做的准备,无论是调集的粮草,还是派出的兵力,都隐隐透露出一股志在必得的味道。而一旦江之臣与邱尽平做到了这一点,那三大国柱之中便唯有他崔庭寸功未立,这对于崔家来说,自然算不得一个好消息。
因此一想到这里,崔庭便有些恼怒。
“当初若是你们肯再给我多几万兵力,长武关我必然拿下,又如何能给蒙克那混蛋驰援奇袭的机会!我们又如何能落到如今在大夏处处受人掣肘的境地?”他极为不满的抱怨道。
而青衫男人却在那时淡淡一笑,并不将崔庭的抱怨放在心上。
他在那时站起了身子,不急不慢地走到了崔庭的身旁:“若是国柱大人是因为此事忧心,那于元某看来就大可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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