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终究是要去那里看上一眼,我方才能心安。”
“师兄所言自然是人之常情...”徐寒点了点头,但端起的酒杯却并未如蒙梁一般饮下,而是放于胸前,言道:“但此事最该言说的却不是我。”
蒙梁闻言苦笑,他当然知道徐寒话里所指之人是谁,他摇头言道:“不了。徒增离愁,徒惹伤悲。”
一路行来每个人都经历了良多,每个人也都改变了良多。蒙梁也没了以往那跳脱的性子,虽然时不时的喜欢做些不着调的事情,但性子却沉稳了许多。
徐寒想了想,又问道:“那你准备何时走?”
“择日不若撞日...”蒙梁笑道,随即再给自己添上了一杯酒,朝着徐寒一敬:“就现在吧,来,你我师兄弟二人共饮此杯,他日若得良期,你可来剑陵寻我,届时你我再饮。”
蒙梁说罢此言便将杯中之酒仰头饮尽,而后举起空杯示意迟迟未有饮下的徐寒。
“师兄真的决定今日便要离去?”徐寒的酒杯还是放在唇边未有饮下,他再次询问蒙梁。
“嗯。”蒙梁点了点头,眸中自有决意,不容劝解。
徐寒见状终于不再多言,他将那提起良久的酒杯放到了唇边一饮而尽。
蒙梁见状,会心一笑,放下酒杯正要辞别。
可就在这时,徐寒却伸手阻止了蒙梁此举,他在蒙梁疑惑的目光中言道:“师兄,其实师弟方才便想与你言说...”
“嗯?”
“今日,你恐怕是走不掉了。”徐寒叹了口气,然后朝着蒙梁身后眨了眨眼睛。
蒙梁心头一震,他侧头看去,却见身后不远处一位少女不知何时已然立在那处,此刻正双眸含煞恶狠狠的盯着自己。
那一刻蒙梁眸中的决意尽数消散,惊恐之色爬上了眉梢。
徐寒笑呵呵的看着二人,他摇了摇头默不作声的端起了自己的酒杯与酒壶,轻轻退去。
......
“子...子鱼...”蒙梁怯懦的低头看着这比他要足足矮上一个头的少女,眸中没了半点方才那要仗剑远游的气势。他唤着她的名字,心底却在思索着当她出言挽留,他又当如何拒绝。
甚至他觉得若是方子鱼的态度足够坚决的话,他或许便没了此刻这番勇气。因此他在方子鱼未有出言之前,便一直在心底暗暗为自己鼓劲,他说儿女情长过往云烟,他说家国大义苍生黎民,他说着一切可以让自己心智坚定的话,想着一切可以让自己拒绝方子鱼的事情,只为了能够抵挡她的一句:不要走。
这世上总有些人怪他人薄情寡义,就像蒙梁也曾奇怪过自己那位相处不长的师父,如何能够如此狠心留师娘痛不欲生,自己却安然赴死。
但此刻他却忽的明白,或许那赴死之人在临别之时,所付出的勇气比起挽留之人要多出许多。
“你真的要走?”方子鱼的话打断了蒙梁心头升起的感叹。
他感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