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点了点头,言道:“嗯!打死那个姓陈的。”
徐寒再次转身看了看身旁的玄儿与嗷呜,还有那蹲在一旁心高气傲的黄猴,轻声言道:“走啦!”
说罢身子一跃便朝着夜色中遁去,玄儿见状赶忙跳到了徐寒的肩头,一旁的嗷呜在地上狂奔,奈何追不上身为仙人的徐寒的速度,只能使出吃奶的力气一边跑一边朝着渐渐远去的徐寒的背影叫唤。黄猴见状捂了捂自己的额头,然后飞速上前一只手便举起了嗷呜看上去比他大出数倍的身子,在狗子目瞪口呆的惊悚神情下高高跃起,追上了远去的徐寒。
噗嗤。
见着这番情形的方子鱼终于破涕为笑,她朝着徐寒远去的背影大声喊道:“姓徐的,见到了我爹别忘了告诉他,别死太早,我娘可不愿意他这么早就去看她!”
徐寒的身影在这时早已消失在夜色中,只有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
“好。”
......
剑龙关,北疆王府。
一道月光顺着府门的缝隙射入了大殿之中。
那道月光落在了一样光滑的事物之上,折射出了一道雪白的光线,明晃晃的与这昏暗的大殿格格不入。
那是一把刀,一把静默如石雕,却又狰狞如恶兽的刀。
它倒插在王府大殿的地面上,像是在等待某人前来将之拔出,然后仙人伏首、蛟龙低头。
“这一次,我们真的只是看吗?”王府中忽的响起一道沉闷的声音,年过四十两鬓已生白霜的牧良走到了大殿的正中,仰头看向那立于大殿的高台之上的青年。
他的模样被淹没在大殿的黑暗之中,但借着刀身折射的刀光,牧良依然能够依稀的看清那人的轮廓——却是与他那位已死的叔叔惊人的相似。
而事实上却不止是容貌,就连行事的风格以及那深沉的性子,对方也在这近两年的光景中与牧极越来越相似。
这让牧良多少有些不安。
“不是这一次。”高台上忽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此刻牧良心头的忧虑。
“嗯?”牧良的脸上浮出了困惑之色。
这时高台上的男人站起了身子,他缓缓迈出步子,走下了那高台。
“是从此以后。”牧青山再次言道。
而这话却让牧良愈发的疑惑,他不禁问道:“何意?”
迈步而下与牧良擦身而过的牧青山闻言转过了头,看向牧良言道:“殷姨近来如何?”
牧青山口中的殷姨,名叫殷梨白,是冀州名门之后,一年多前牧青山以北疆王的身份做媒撮合她与牧良的婚事。
提及妻子,牧良刚毅的脸上少见的浮出一抹柔色,他回应道:“小殷知书达理,家中一切有她打点自是无忧。”
“嗯。”牧青山点了点头,又再问道:“良叔有多久未有归家了?”
牧良脸有愧色的言道:“已有半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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