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朗早就看出文士的不同,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刚正中带着纯善,又像是一种兄长的亲和感,细细观察,竟然还有一种老人的睿智和沧桑,诸多感觉混杂,如幽潭般难测。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连修者都没入门,甚至更像体弱的普通人。
而金姓文士还是那副古井不波的神态,似乎并没有因为苍朗说到了他身体的痛处而失落。
“尽管把自己想说的都讲出来吧。”苍朗一脸平和。
“好吧,看你年纪轻轻,竟然还能看病,呵呵,不错!这些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天生的吧!”文士微笑道。
苍朗一脸好奇地等待着下文……因为他确实对这个金姓文士很好奇。
看到苍朗那孩童的神情,文士微笑的脸上闪过一抹惊讶,不过还是耐心地给苍朗讲了起来——
原来,这金姓文士出生在元国的亲王之家,父亲是一字并肩王,统御全国兵马。
他刚出生就可以开口说话,五岁读遍诗书,十岁就把家传武道练就炉火纯青,堪比二十多岁的军中高手。
一家人都为他而自豪!
可是,好景不长,就在他刚刚过了十岁生日的当晚,突然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变成了一个中年人,而所处的地方更奇怪,那是一片幽暗的地域,也可以说是虚空吧,他就浮坐在一个乌黑类似莲花的东西上面。那类似莲花的物件边缘生出十条奇丑无比的蛇状怪兽,盘绕成笼状……
在看到那些,他的梦就醒了。
从此金姓文士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到二十岁的时候已经是病入膏肓。
不过,天意弄人,又是在他生日的当晚,他脑海中出现了一篇修炼法决,就是这篇法决的出现让他走上了修者的道路。可修炼似乎只能延缓他的病症,修为进境似乎和这病相互抵消,难得寸进,所以一直都没有办法成为真正的修者。
不过他的性命却保住了,可一直命悬一线。
听他说完,苍朗抓住文士的手腕,一缕神志探了进去,并在他体内游走一圈,没有查探出有任何病症,只是感觉谭姓文士气息似乎被一股意念拉扯,如果没有那意念,他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
“好奇怪!”苍朗叹道。
苍朗现在是束手无策,因为只在村中医师那里学过皮毛医术,真正医病却无从着手,而且这个金姓文士的状态过于诡异。
看到苍朗的神色,金姓文士没有意外,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好像他自己明白外力没办法解决,根源是他自己。
“呵呵,我命如此,你也不必担心。”文士能感觉到苍朗对他很关心,劝慰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