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霞有点紧张的盯着双开的朱红色大门,伴随着一陈“嘎~嘎嘎嘎嘎嘎”的怪响,门开了,门里面是另一个老头,宽塌鼻子厚嘴唇,额头平得像山顶洞人,半白的头发,额上三条抬头纹,眼角四五条鱼尾纹,到底是四条还是五条,陈霞真的没有数清楚。
老头扯开一个尴尬的笑容:“小霞来了,啊,忘拔今天没、没有在屋都。”
陈霞看着张家的门槛比一般人家的高出很多,她初略的估计了一下,然后扶稳门框使劲高抬腿:进了,进了,终于进了,比中国队进球难度更高。
老头不自然地冲门外的大街看看,赶紧关好门。可能是怕传出去丢了他儿子的脸。
陈霞暗自想着原来的陈霞是怎么称呼这个老头的:称‘老头儿’?不礼貌,称‘喂’?更不礼貌,叫‘爹’?太前卫了。
尴尬中,有人出来救场了。
一个不太尖锐但听起来又不是那么令人愉快的声音从纸糊的窗户穿出来,暴露了隔窗有耳:“你们陈家姑娘要不要脸?大清早的跑起走人家屋头来,”
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拖着青布鞋,披散着有点自然卷但又卷得毫无规律可寻的齐腰长发,凶巴巴的从屋子里出来。
那女人的厚眼皮儿下三角眼,嘴唇薄得看不见,一对耳朵往后贴,脸圆下巴超显眼。
她明明长着一张圆脸,但下巴硬是往前翘了翘,脸上的肉肉再往下掉了掉,嘴角外的一左一右两道沟沟往里凹了凹,下巴、鼻子和嘴就被隔离在中间,再加上嘴唇的先天缺失或后天修炼到缺失,让鼻子与下巴遥相呼应。
再薄的嘴唇也影响不了她的语言发挥,她语速很快、声音穿透力极强,顺着指向陈霞的食指,开炮:“我家娃儿要谈个街上嘞姑娘。你们乡下人一点家教都不得,不要把我家娃儿诓坏了。。。。。。”
她边骂边划动着右臂,右脚时不时踩着点:她跺、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