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霞走后,忍不住摇摇头:“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怪哉,怪哉!”
也不知道这哥们是怎么轮落为剃头匠的。
陈霞顶着个月亮头,穿着淡紫色的女装,耳朵上海挂着一对耳坠子,牵着马在大街上溜达。
这可能是本镇上最抢眼的‘混搭’。大街上的人们都指指点点,回头率几乎高达百分之百,玩杂耍的、卖狗皮膏药的、摆地摊的、打酱油的,都无一例外的盯着她看,大部人还目送她很远,只有巷口的一个算命老头无动于衷,因为他是个盲人。
陈霞不去理会众人的目光和议论,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姑奶奶这叫做行为艺术,懂吗你们!”陈霞对着她的马儿说道。马儿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穿山甲说,陈霞的马儿确实没有说话。
当她走进一家专做男装的裁缝店时,一个半大男孩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然后露出一副憋笑憋得很辛苦的模样,一个中年男子赶紧从座位上走过来,笑着问到:“娃仔,你要做件衣裳啊?”
“我买套现存的。”
“好嘞。你挑一件穿来试试。”
陈霞挑了一件淡灰色粗布衣裳套在身上,合适。又挑了件深青色的叫老板包好,谈好价钱,付账离开。
“看什么看,还不快去干活!”老裁缝吼小裁缝。
从裁缝店里出来后,轰动效应解除,说明陈霞变身成功了。
陈霞在街上补充了点炒面,身上的钱已经花去了一半了,再补充些井水,有些费劲的爬上马背,骑着马继续赶路。
她一边走一边想:身上银子花光以后该怎么办?除了有一对耳环可换点钱,也不知道在大清朝‘打工’要不要‘身份证户口本’?
陈霞第一次这样特别在乎‘身外只物’,她第一次感觉到没有‘硬通货’可能会饿死。因为这里没有警察叔叔,也没有电话。
想念爸爸妈妈,想念她的二十一世纪,不知道二十一世纪的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就连那个打了她一巴掌的男人也从她的脑海里闪过。
闷闷不乐的陈霞什么都想,就是没有想过要顶着‘被识破’的危险,折回她刚醒来时的那个小村子。亲爱的哥白尼啊,我该怎办么?尽管有点对不起这具身体的爹娘,也只能默默离开,不然怎么给人解释自己的‘与众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