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与安逸往堂中心一推,各自散在两边,同早就站在这里的衙差,左右排成两列,口喝:“威武!——”
许仙早已吓得胆颤,双腿一软就跪倒在地。而安逸,面色倒是平静得很。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从没见过的升堂仪式。
“啪——”惊堂木一响。两边声音立静,县官先是看了看安逸,眉头一皱。但最终还是挪到许仙身上。
这一下,长得俊俏的好处就现出来了。这知县一见许仙面目端庄,眉清目秀,当下瞧得顺眼了,心道:“此人似非匪类,内中必有缘故。且让我细问瞧瞧。”
当下,霁颜悦色问道:“堂下之人,是许仙许汉文?”
许仙此时还蒙在鼓里,但长官问话哪敢不答。当下道:“回禀老爷,小的正是。”
知县越显和蔼。道:“你家住哪里?今年多少年纪?有父母兄弟么?曾婚娶否?此二锭银子哪里来的?本县台前从实招来,免受刑法。”
许仙道:“回老爷。小的家住本县,今年十七岁,父母去世,并无兄弟,只有胞姊嫁与李公甫为妻。小的自幼在姊夫家,蒙姊夫送在药店安身,并未娶妻。此银是朋友相赠,望老爷裁夺。”
知县忽然面色一肃,喝道:“休得胡说!朋友叫甚么名字?还不从实招来!”
许仙此时早已被白素贞迷了心窍,哪里舍得说实话,心想:“白姑娘是千金小姐,我若招出真情,岂不玷辱她的门风?如此,宁我自己受责,也不害她!”一念想罢,当即喊道:“青天爷爷,这朋友是外方人,姓名小的忘记了。”
话音方落,县官已经把目光转向安逸身上。不光是李公甫有言在先,更因为他此时已经换好一身道装,如此怎能不是方外之士!
安逸见此,只能摇头苦笑,许仙这混蛋,还真是见色忘义啊!
正想着,此时许仙见县官误会,心中暗暗叫苦,也算他还有点良心,紧忙道:“老爷且慢,小的所说,是另外之人。”
县官听了怒极反笑:“你小小年纪,认得多少方外之人?满口胡言乱语,来人,重责四十黄荆!”说完,将案上签筒掷下。
只见两旁差人呐喊上来,一下将许仙拖翻在地,迎风重打四十荆条。怜他嫩白肥肤,打得两腿鲜血淋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