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你若不想说便不必说,不必勉强自己。”
沈青黛睁着微红的眼睛望着他,小心翼翼开口:“若是还有下一次……到时,我再说与你听,可好?”
裴惊竹只觉心头颤了颤,那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只告诉着他,他想保护她。
他嗓音暗了暗:“好。”
默默伸出手递到她眼前,掌心是一方帕子,深蓝色的帕子上绣着一丛青竹。
沈青黛敛眉,接过帕子擦了擦眼角残留的泪。
“谢谢你。”
裴惊竹不语,收下她擦完递过来的帕子,默默揣进怀里。
“你泪痕未消,不如走一走再回去。”
沈青黛轻轻点头:“好。”
待他二人回去时,诗会已经比的差不多了,倒是也无人注意到她们。
只沈慕青揪了揪沈青黛的衣角,有些不高兴:“姐,你怎么去那么久,我都快被他们欺负死了。”
沈青黛轻轻弹了弹他的额头,有些无奈,语气却十分宠溺:“你呀,外头多少人想叫这几位公子教导都请不到,你占了便宜还讨巧。”
近了尾声,渐渐有人起身告辞,裴惊竹一个一个略做寒暄,看着倒是有些繁忙。
沈青黛微微笑了笑,悄悄带着沈慕青离了席。
沈慕青不解:“姐,咱们为何要偷偷的走?”
“裴公子不必送我们,自然也能早些回府歇息了,你那般崇拜他,难道不该体恤他些么?”
沈慕青讷讷,挠了挠头,他还小,确实还不太懂这些人际交往上的事。
沈青黛倒也没想着他会懂,自顾自上了马车。
裴惊竹在她起身的时候便察觉到了,只是既然她想悄悄的走,他便装作不知好了。
直到这会儿,他侧身望向窗外,沈府的马车缓缓动了动,向着城内驶去。
身旁却忽的传来声音:“裴兄?裴兄?”
裴惊竹扯了扯嘴角,象征性的笑了笑,他实在不太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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