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幽出门而去,不多时,便将那灯笼点亮了。那灯笼着实独特,乃是以蜡烛为烛芯,燃起火光。尤为奇异的是,这通体雪白的灯笼,所配之蜡烛亦是莹白似雪,在这暗沉的暗夜之中,恰似两朵绽放在幽秘深处的白莲,袅袅娜娜地散发着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诡谲气息,仿佛隐匿着诸多不为人知的神秘故事。秦幽脚步匆匆,转瞬之间,便已折返屋内。
他抬眸望向我,目光中隐隐透着不舍之意,轻声问道:“哥,你明日当真是要走了?这一走……”话音未落,却又戛然而止,似有千言万语哽在喉间,终是不再多言。随后,他默默端起那粗瓷大碗,仰头一饮而尽,酒水入喉的声响,在这寂静且透着丝丝寒意的店内,宛如声声闷雷,打破了原有的静谧,那声响在这幽秘空间里回荡,更添几分凝重。
我见状,赶忙出言慰藉:“兄弟,莫要太过伤怀,你我又非自此天涯两隔,再无相逢之日,正所谓‘人生何处不相逢’呀。”话语落下,秦幽却久久未语,只是静静地坐着,那沉默宛如一层厚重的轻纱,悄无声息地笼罩在我俩之间,让我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所措,仿若陷入了一片迷雾之中,不知该如何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僵局。
片刻之后,秦幽仿若陡然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目光骤然变得冷冽如霜,犹如寒刃一般,死死地盯着门口方向,口中冷冷地吐出一句:“你胆子可大?”我下意识地回了句:“尚可。”可这话一出口,自己心里便觉心虚不已,毕竟此前被那两个纸人吓得动弹不得,这般情形,哪称得上胆子大呀,不过是嘴硬罢了,此刻只盼秦幽莫要深究才好。
秦幽似是洞悉了我心中所想,却也并未多加计较,只是淡淡说道:“二楼乃是住人的地方,你若心有畏惧,便且上二楼暂避吧。只是,我这儿……怕是有不速之客将至了。”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当下便想拔腿往二楼奔去,毕竟这店里处处透着诡异,能躲一躲自是求之不得。可还未及我有所动作,秦幽又急急言道:“来不及了,切莫轻举妄动,也万不可出声,无论听见何等怪异声响,瞧见何种诡秘景象,皆要忍住,切不可呼喊,否则,便是我,也恐难护你周全啊。”
秦幽话音刚落,我便听到那店门“吱呀”一声,缓缓地被推开了。我当时背对着门口,这情形更是让我心里没了底,恐惧如潮水般瞬间将我淹没,可秦幽的叮嘱犹在耳畔,我哪敢有丝毫动弹,只能僵坐在那儿,大气都不敢出,仿佛稍有异动,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就在这时,店内原本幽幽燃着的蜡烛,竟毫无预兆地齐刷刷灭了,周遭瞬间陷入一片浓稠的黑暗之中,那黑暗好似有了实质,沉甸甸地压在心头,令人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