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丰收,但……老子最看不惯的,却是那朱十六,狗屎一样的货色,也能当上庙祝,他奶奶的,作威作福到我头上来了……”
郑小六连连点头,说着:“是啊,是啊,那朱十六,真是走狗运了……”他和张金,都是衙门中人,消息灵通,知道这城隍神,实力不小,连县尊都得顾忌三分,上任前,都有人提点,城隍神也约束手下,不干涉衙门,才能井水不犯河水。
这十几年,也有县令不信邪,想犯虎须的,最后都是县令被挤走,还获了罪,这威能,安昌县内,无人敢犯。
“不过,大哥若想收拾那朱十六,也不是没有办法?”郑小六摸摸下巴,露出一抹神秘的笑意。
“哦,快快说来!”张金眼睛一亮,大是意动。随着心里的妒火越烧越旺,他恨不得马上将那朱十六千刀万剐,方消心头之恨。
“县令大人,不是传下号令,让我等最近加紧巡逻,缉拿不法么?”郑小六眼珠一转,阴笑说着,“我等就去朱十六家里巡逻,栽他一赃,如何?”
“不妥、不妥,那朱十六好歹也是庙祝,我们这么露骨,不怕激起反弹?”张金一听,本能地摇头。
“嘿嘿,我等又不是要将他治罪。只是寻个由头,将他拿下,到了狱中,不就任凭大哥处置了么?过了几天,再放出去,弄他个灰头土脸也好啊!”
“到时,也可乘机卖城隍庙一个人情,毕竟那朱十六只是个小小庙祝,真敢为这一个,跟官府动手?再说,我看这新任县尊,似乎对城隍颇有些微词。有心整治安昌祭祀,你这时做出这事,一个不避豪强,尽忠职守的名声就传出去了,到时进得县令耳里,升官发财,也大有可能啊!”
郑小六语气诚恳,只是眼里,却有一抹诡异之色,暗暗冷笑,的确,为了一个朱十六,城隍庙就和县尊对上的可能性很小,但是,动一个小小捕快,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县令大人,也不会为了这个小卒子,就打破平衡。
他可是盯着张金这个捕快的位子好久了,谁让张金孤家寡人,又没什么族人呢?
张金想了想,内心隐隐觉得不对,一个声音说,不行,这样下去,会出大事的。但随即,似乎有股暖风扑面,张金心里一热,对朱十六的憎恨和升官发财的渴望,渐渐压下那个声音,填满了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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