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关码头。
枪战平息后,轮渡码头的数百位乘客被行动队员一一揪了出来,码头上的其余人,也没能幸免,被赶到了一处空地,集中在一起。
老赵也在其中,幸好他趁着先前混乱时,将枪扔进了江中。
“你们这是粗暴执法,我要投诉你们。”有位衣着讲究的中年男人,怒气冲冲地吼道。
“哦?敢问这位先生,在哪里高就?”郑国恩走到男人面前,笑容可掬。
“市政厅,卫生局。”男子理了理衣服,朗声道。
卫生局的人也敢大声说话?
“是鄙人有眼不识泰山了,来人,将这位先生请到一边,好好伺候一番。”郑国恩抬起手,拍了拍男子的脸。
前倨后恭,不过如是。
两名队员将中年男子拖到旁边的商铺中,随即商铺里传来了男子的惨叫声。
“还有人要投诉吗?”郑国恩站在人群前面大声问。
人群中一片安静。
郑国恩见状,挥了挥手,对着队员们吩咐道:“搜身,问询。”
队员们立刻行动了起来。
没有户籍卡的、说不清来码头做什么的、又或是说话磕磕绊绊的人全部押上了卡车。
很快轮到了老赵。
队员从老赵身上搜出了户籍卡、提货单。
从1928年开始,国民政府先后出台了条例和法规,用于指导户籍登记、管理。
其目的之一,就是为了查清隐藏在金陵的地下党。
在过去的很几年里,严格的户籍制度也确实给地下党带来了诸多麻烦和危机。
“本籍哪里?”队员看着户籍卡,开始盘问。
“皖省。”
“来金陵做什么?”
“做生意,我开了一家书店,在花牌楼。”
“来码头做什么?”
“来提货,提货单在您手里。”
能从白色恐怖中活来下的老地下党,除了运气,更多的是谨慎的性格。
如果不是出门前,老赵特意将提货单带上,恐怕此刻已被押上卡车了。
队员看了两眼提货单,没发现什么问题,就把东西还给了老赵。
“先在一旁候着,结束了才能走。”
老赵的这一劫算是躲过去了。
但另一边,江去疾等人却在遭遇一场危机。
太古球场大门。
特务处的人在和太古球场的安保人员对持。
“郑组长,太古球场的人拒绝我们进入。”孙希站在球场大门外,和刚到来的郑国恩汇报情况。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