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太太还沉浸在今天高连珊的装扮上,人靠衣装马靠鞍,平日里也就罢了。今日看来,高连珊当真是出色,那举手投足间,到底是有些贵气的,不枉费她父亲这么栽培,还特意将婚事压到了如今,往后能不能成事,就看她的造化了。
高老太太满意的想着。
美梦才刚做起来,高老太太一发现澄信睇来的眼神,忙是道,“澄信大师前几日忽然同我提姐儿们的琴艺,可就是因为听了这曲子?这曲子啊,是我们大姐儿闲时教给四姐儿的。今日啊,便请澄信大师来品鉴品鉴。”虽然说是让澄信品鉴,但高老太太的视线却又暗暗的投递到了年轻和尚的身上。
澄信和尚自然将她的每一个眼神都看在眼里,眼下也不动声色,顺着高老太太的话便赞扬说,“贵府大姑娘的琴艺很好。”
高老太太听过,就跟是在夸她自己一般,顿时整个人高兴不已。
澄信再遥遥看了眼水榭上的抚琴的高连珊,又转头看了眼立在身旁的年轻和尚。年轻和尚仍如第一天来高府那样,眼观鼻鼻观心,摒除了一切,只静立着做他的木雕。
原本隔了几天,师徒俩早就将这曲子的事情忘到脑后去了,却偏偏又被刻意的提起来。只有一句话同时浮现在年轻和尚和澄信老和尚心里,高老太太是觉得他们出家人不懂鉴赏,还是觉得他们出家人好糊弄。虽然是同一支曲,可不同的人所展现的琴音也是大不相同的,如今这位只不过单纯的抚琴,根本就毫无寄情于琴的感觉可言。
高老太太糊弄徒弟可以,可糊弄师父是不是就有些过分了?
澄信在心里一叹。
这一场品茶听琴的邀约,澄信陪坐了半个时辰,随后便寻了借口向高老太太告辞了。
带着徒弟离开水阁的地界,澄信便逸出了一声叹息,“看来高家也是司马昭之心。”
年轻和尚没说话,心里却非常赞同澄信的话。
澄信想了想说,“在高府也叨扰了许多日了,这几日我们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