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有一个老得须发皆白的老头子,佝偻着比陈皮还要低一些,衣着破烂,小腿以下的裤脚全都是碎的,所以可以一眼看到他的小腿,瘦成竹竿,几乎没有肉,皮皱皱的耷拉在骨头上。看起来弱不禁风,感觉一个浪打过来都要打散他的骨架子。可陈皮居然低眉顺眼地低着头站在老头前面。
那老头侧对着秦艽,声色俱厉:“这么些年了,竟然还会迟到!看来是看不上我这个老头了!”
陈皮扑通一下跪下来:“弟子不敢!请师父责罚。”也不讲原因,更不求情,直接领罚。
秦艽咋舌,要不要这么硬汉啊,一言不合就领罚。
那老头也不问缘由,从腰间抽出一条又长又粗的黑色鞭子,抬头向陈皮道:“衣服脱了。”都是穷苦人,自然知道衣服值钱,这是怕衣服弄破。
陈皮一垮一系,上衣就拴在腰间。
那老头将鞭子在空中一甩,“啪”地一声抽上陈皮的背,立时皮开肉绽。秦艽唬了一跳,来真的啊?迟到就要这么被打?不是徒弟吗,用得着这么大力吗!
那边也没停,鞭子在空中呼啦呼啦转来转去,一鞭鞭都落在了实处,陈皮背上已经纵横交错。
秦艽吓得吸气,自然看不见那老头耳朵微微一动,鞭子在空中一转,竟朝秦艽藏身处抽来,去势已成,秦艽这个门外汉看不出来,陈皮可看出来了。陈皮电光火石之间,跃起来接住这一鞭,硬生生将鞭风断了一半,一时受不住,嘴里都冒了血丝出来。
老头收了鞭,冷笑道:“我的规矩都忘掉天边了?迟到就罢了,还拖个尾巴?”
秦艽呆愣:这,是在说我吗?
陈皮跪着,也不说话,老头也不再问,转头看来,目光如炬,明明隔了十多米,秦艽却感觉上下被x光扫了一遍,阴测测的,不觉冷汗直流,当下也不敢动。
“是个小姑娘?是你们楼里的雏儿?还跟着你这小子,莫不是看上……”老头话还没完,陈皮已经大声否定道:“不是,”老头被打断了,一脸不爽,正要呵斥,陈皮又开口道,“她不是楼里的,是我自己家的。”
老头有些惊讶,自己这个徒弟向来忍辱,少言,这样又打断他又解释的,太不寻常。老头更是对秦艽产生莫大的兴趣,转身就往秦艽藏身处走去。
陈皮忍者痛,在老头身后带着乞求的意思叫了声“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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