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心里愧疚,坐在陈皮怀里,直起身,小心翼翼地伸出小手来,一会儿摸摸脸,一会儿摸摸手,越来越心疼,陈皮的身子真真是凉透了。
这么又蹭又摸的,陈皮早已按耐不住,终于不再装睡:“别再摸了,难受。”
“啊?”冷不防地,秦艽被吓了一跳,“怎么了?哪里难受?”
小姑娘大概是没听懂,陈皮到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好说:“你睡醒了就先下去,我全身都麻得很,有些动不了了。”
秦艽被唬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挣了出来,赶紧敲敲手臂、锤锤腿的:“是我给你坐麻了吗?我帮你按摩按摩?你说,哪里不舒服?”
陈皮咬牙忍住麻痒刺痛,甩了甩手,有练武的底子在,恢复得倒还不慢。正想站起来跳两下,又看见秦艽一脸担心地跪在跟前,陈皮立时改了主意。
“腿麻得很,你帮我捶捶。特别是你坐的地儿,一晚上没挪位,难受得很。”
“你就不知道将我提起来挪动挪动吗?要是真的僵掉了,走不动路了才好?”秦艽撅着嘴数落着陈皮。
陈皮将腿打直了搁着,看秦艽从小腿往上给他按摩着,真是值了。便也不再言语,双手交叉放在脑后,径直倒了下去躺着,腰也是僵直了一晚,得歇一会儿。
秦艽见他又闭上了眼,想来没休息好,心里更是愧疚:“我觉着你全身都冻着了,不然我们先生个火,你再躺火边上烤一烤?”
“才下了雨,都湿漉漉的,可不好生火……不过太阳倒还挺大的。”说着,陈皮又撑着身子想站起来,秦艽忙去扶:“你快别动,有什么要做的我去做就是了。”
陈皮将自己完全倚上了秦艽,头垂在秦艽肩膀上,凑到秦艽耳边:“这事儿你能办到才有鬼了。你扶我去门口好了。”
陈皮的呼吸全数打在秦艽耳廓上,热腾腾的,痒酥酥的,秦艽忙偏了头远离他。
结果是陈皮将门口两扇半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