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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皮忙接过来放在地上,又将脖子上的汗巾铺在地上,扶着秦艽坐下。自己则蹲在秦艽面前:“好了,来都来了,我赶紧吃了,你回去休息好不好?以后可别过来了,出了事可怎么办?”说罢,将饭碗都端起来,大口大口地吞咽。
秦艽见他吃得香,终于笑了出来:“慢慢吃慢慢吃,又不跟你抢……你可真是享福了,有我这个大厨帮你做饭,还有谁能做得这么好吃!”说着,骄傲地扬起了小脸。
边上的树是一棵高大的冬青,枝叶繁密,可还是有耀眼的阳光从缝隙中洒下,正好落在秦艽脸上,晶晶亮,衬得秦艽俏皮可爱。
陈皮咽下满满一嘴的饭菜,才笑道:“是,我是有福气的。”说着却不察一阵风吹来,冬青刚结成的一串小果子砸了下来,正砸在陈皮头上,又惹得秦艽大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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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亲亲热热的,那边却不少好奇的,有几个聚成堆啃馒头的,探头探脑瞧了一会儿。
当头的一个黑壮汉子惊道:“没想到那个小子还是会说话会笑的!”
旁边一个稍矮些的嗤笑道:“平日里装成那样,连话都不聊一句,不知道高贵给谁看。”
于是又有人挑了眉压低声音鬼祟道:“我看啊,有那么一个美娇娘在家里,自然是眼睛都瞧天上去,懒得搭理我们了。”
这话一说,一堆人都不由自主又往秦艽看过去,虽被陈皮挡了不少,但还是影影绰绰瞧得见肤白貌美。
众人心思都活络起来,可不是一个美娇娘吗,不知道那个小子凭什么得了个那么好的媳妇儿,光看着可不解馋。
一阵沉默后,那黑壮汉子又开口:“哼,没看见把小账房都迷住了。我看那小子可没福气享用美娇娘了。”
都是码头上的老人,自然认得之前轻薄秦艽的矮个儿,不是正经的帐房先生,是随船计件的小帐房,不过他爸为解老舅计件了十多年,算是半个心腹,又从没出过差错,所以他与他儿子在码头上也都是有头有脸的。
那个小账房仗着有些小钱,又是码头上的小人物,平日里喜欢欺负些渔家女,伙着码头上这些长工去酒家玩姑娘也是常事。
这堆人与他很熟,想着陈皮算什么呢,小账房要下手的话,众人说不定还能分一杯羹,于是又开心打趣几句,哄笑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