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血缘上有些联系,秦艽自然而然便与秦越亲近起来。秦越不是九门的人,本不用讲九门的规矩,但上三门是长沙的官家,秦越作为一个商人,又沾着些亲,免不得要上门打个招呼。三娘脱不开身,便大手一挥,帮秦艽在学院请了假,安排她专职陪秦越四处拜访。
先是去了佛爷府上,却说是偶感风寒,不便见客。佛爷多健壮的身子呀,听说肚子被捅个对穿,都能面不改色坐在办公桌后面处理公务五个时辰不带歇的,怎么会小小风寒就不能见客?倒让秦家兄妹两人怀疑是不是不被人家待见,被拒之门外了?
还好副官得了消息,特意来会客厅解释,说是自家人,就不瞒着了,佛爷和二爷两人上北平去,为二爷夫人求药了。临近年关,怕下面不安分,就没将这事儿传出去,还全当佛爷仍在长沙坐镇。
这才免了兄妹两人的多心。这样一想,二爷夫人一人在家,身子还不大好,秦越一个陌生的外男贸贸然拜访,也不大合适。三人一合计,便委任秦艽去探病,也好替大家看看夫人情势如何,让大家安个心。
秦艽还想去找陈皮呢,能一人去红府,行事方便,自然顺水推舟应下了这差事。恰好与秦艽混了几天的秦越也说有同学的老家在长沙,正好去找找。
秦艽提了两株百年人参上了门,与丫头一打照面,便知这人参是白带来了。
丫头面色苍白,发色枯黄,眉眼垂垂,招呼一声都像是极尽力才办到的事。大补之物想来是受不了的。这样的境况已远远不能在厅里见客,幸好只来了个小辈,还能半躺在卧室见客,不然真是劳心劳力。
虽然早已入冬,但今年的长沙却并不大冷,一场雪也没下。但丫头的卧室里早早烧上了炭,暖烘烘的,秦艽一进去就感到扑面的热意,才微微站了一会儿,额间就细细出了汗,忙脱了大衣,又敞开里面的银鼠比甲,这才稍稍好一些。转眼看丫头,却不知裹了多少层,不见热的模样,秦艽去捉了她的手来握着,竟是冰冰凉的。
“丫鬟呢?怎么不放几个暖炉子握着?这手冰沁人的。”
外面急匆匆跑来一个小丫鬟,捧了几个暖炉子,进屋来,给丫头手里、膝盖、腰窝、脚下都仔细塞进去。
“她们不过拿去加炭了,寻常都暖着的。”丫头拍拍秦艽的手,示意她莫着急。
秦艽见她被裹在层层厚袄子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