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陈皮耳聪目明的,招子又贼亮,一进门就在泱泱人群里瞧见了她。即使跟人对峙呢,她这样的小动作,尽收他眼底。陈皮心里更添一层怒气,好啊,跟朋友玩就罢了,连洋人的窝都敢来,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但现在还有正事要办,陈皮横眉道:“叫裘德考出来,就说陈皮来见,我想他不敢不见。”
那些护院没听过此类吩咐,不知陈皮虚实,犹豫道:“裘先生今夜在宴客,陈先生不如明天再来?”
“我看裘德考是做了亏心事,躲起来了吧?”陈皮冷笑道。他看着这灯红酒绿,听着靡靡之音,心里不耐,抬脚就踹翻了近处一张宴会桌,上面摆满了小吃,就这么飞了一地,诸位客人受了惊吓,纷纷惊呼。
护院们一看,陈皮竟敢动手,赶紧上前出招,想要制服他。可是陈皮的身手,连二爷都称声好的,区区护院哪里拦得住他?陈皮三下五除二,就将护院一个个扔进了池塘。
遇上拆台的了,宾客都闹嚷起来,又要躲这打飞的飞来之人,又要小心莫冲撞了哪位贵人,场面混乱不堪。
显然主人家得了消息,屋子里钻出一个碧眼金发的男人,焦急地吩咐了下人去安抚宾客。自己忙小跑过来:“是陈皮小兄弟?哎哟,怠慢了,怠慢了。您请屋里坐坐?”
陈皮不过松活了一下筋骨,见人找着了,也就不愿浪费时间,立刻住了手。当然,此时他的身边已全是大喘气的倒地之人。
“裘德考,你可终于露面了,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
裘德考眼神一闪,大概知道了他的来意,想必他知道了自己之前送的“神药”是“吗/啡”了。眼见糊弄不了“土包子”,裘德考却不见惧意,他是美国长沙商会的主席,陈皮不敢动他,不过撒撒气罢了。
陈皮跟着裘德考进屋,秦艽忙转身假装路人,哪知这人路过她时,低低道:“等我出来一起走。”
秦艽一愣:这是在跟我说话吗?又左右瞧了瞧,人们都在谈论方才的灾难,好像在座的,陈皮只认得自己……
————————
宾客都没了兴致,陆续离开,渐渐地,剩的人不多。秦艽再待在这儿,就显得有些奇特了。没办法秦艽只好来了外面,坐车里等着。秦艽跟司机解释说,有个朋友被琐事缠着的,等会儿就出来,他家没车,大晚上的送送他。
还好没等多久,就看见陈皮出来了,很是焦急的模样,在张望着什么。
秦艽从车窗探出头来,挥着手:“嘿,这儿呢!”
陈皮一瞧见秦艽,就舒了口气,恩,还是听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