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要紧事,一是佛爷查清了病因,带回了特效药。二是佛爷接到了上级命令,前方战事不容乐观,为了应对敌军的快攻策略,只能采取焦土策略断了敌军的补给。
焦土策略事关重大,影响颇深,所以要提前准备,谨慎安排。这事儿不能跟老百姓说,容易引起动乱。佛爷的意思是,让九门都配合转移物件,祖宗的宝贝得保护起来。
陈皮一夜未归,回来时天已破晓。秦艽也难得愁肠百结,担忧战事突然降临,担心大家出事,一会儿想起床收拾行李,明日就一走了之好了。一会儿又埋怨自己,明明早做好的南下西去的打算,却纠结到现在,真是得不偿失。
陈皮一回来,脸色沉沉,眼里都是血丝,真是一夜议事,没个消停。他未说一言,径直翻身上床,将秦艽捞来抱着。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你说话呀?”秦艽使劲儿才从陈皮怀里拔出头来。
陈皮又将她按回怀里,叹了口气:“你怎么也没睡呢?我该差人传个话回来的……你莫怕,是有事,但不是急事。”
秦艽好歹松了口气:“那你怎么了?看起来,不大对付的样子?”
“我是庆幸……师父跟我说了件事。这病的来源,是洞庭湖的一艘沉船,里面的东西都有毒,却不慎流通了出来。其中有根簪子,我们家码头收到过。是极少见的贵重玩意儿,我得了后就想拿来送你……那时候跟你怄着气,没送出去,就给了师娘。”
“你的意思是,你将有毒的东西给了师娘?那师娘的病……”
陈皮点了点头:“差不离了。怎么查都查不出所以然,原来是毒。”
秦艽心下戚然:“原来如此……那你师父可有怪你?”
“又能如何呢?人死不能复生。师父说,不知者无罪,谁也没料到。”
“这……这可真是对不住二爷啊……”
“我需要对得住的,从来只有你一人而已。我如今无父无母,师父师娘对我好,算是捡了大便宜。我也不是忘恩负义的。将他的生意看管好,将他的孩子照看好……旁的事,无可奈何的多了,我操不了心。”
秦艽伏在陈皮怀里,蓦然觉得有些齿冷。又听陈皮叹气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样,可是若真送给了你,难道就好?什么愧疚、后悔,都比不过我心里的庆幸。你还好好的,我就安心。”
秦艽听着陈皮近在咫尺的心跳声,咚咚地敲在耳边,呐呐地不知该说什么。冷不防这位话少的说起情话来,真是又甜又惹人疼。他这么爱护你,全心全意都是你,难道还能怪他对别人冷漠了些吗?
“唔……知道啦。不说这些了……你待会儿还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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