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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数里之外的一片草甸上,十几匹高头大马首尾相接,围成一圈,在马上骑士兴奋的吆喝声中奋蹄疾驰。马蹄声动,卷起干燥的尘土、草屑飞扬而起,簌簌纷落如雨。
奔雷般密集的蹄声,吓得中间一众孩童尖叫哭泣,如风雨中的鹌鹑般挤作一团。
精致的食匣、蒲团倾翻了一地,纸墨狼藉,凌乱不堪。
一众孩童身前,丁保张开双臂想要护住学生,却被狠狠推搡在地,两把明晃晃沉甸甸的钢刀架在了脖子上。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当冷冰冰寒沉沉的杀人钢刀就搁在自己脖子上,汗毛被切断了一排,刀锋的薄刃寒沉之感透过后颈的皮肤从天灵盖一直冷到脚底板,丁保才终于确定,自己这次是真的穿越了。这不是梦,这是真的不能再真的事实。
实际上,他来这里已经有差不多一个星期了。
前世,他是一家国际排名前十的巨型生物科技公司大中华区的销售王牌,几天前突然接到一个神秘任务,从公司位于越南的一个从未听说也从未公开过的科研实验室内,带一项最新科研成果到香港与买家面谈。
结果路上遭遇袭击,随行的三名安保人员当场死亡,他自己跟着车子一起从高架桥上跌下,再醒来时,就已经来到了这里。
虽然这几天里,丁保大部分时间都在发呆,难以置信也难以适应,但耳濡目染间,也算粗浅了解了这个世界。
这是一个从未在前世历史中出现过的陌生世界,人文、习俗、语言、制度等与前世元明时期有些类似,但社会构架和发展进程却是完全不同。这个世界既没有忽必烈,也没有朱元璋,有的只是一个姓白的绝世狂人所建立的白马王朝。
在这里,他是一个全县闻名的书呆子,大笑柄,冒牌“探花郎”,不通人情世故,不与任何人来往,父母早已去世,家中除了一个拙朴的老仆禄伯外,再无他人。
奉知县罗大人之召,成为县学教谕,但性格窝囊教学古板很不受学生爱戴,课堂上起哄聒噪那是常有的事,特别是前些时间被马家恶婆娘那么一闹当场气昏,声望更是一下跌落谷底。
若不是之后醒过来的恰好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丁保,自有读书十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