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弓大锤还好,内心一直坚定不移地信任丁保,觉得自己先生无比厉害,很是与有荣焉,而戚叔作为活了大半辈子的老人家,见惯人情*人性,因此更是敬佩有加,甚至还隐隐存有一丝敬畏,这可是只有当年面对老寨主时才会升起的感觉。
丁保这次伤得倒是不重,除了脏腑受震嘴角溢血之外,多是些皮外伤,敷药包扎过后,他便提议要立即下山回华阳。
二人自是不舍,但无奈他急着回去实现心中大计,时不我待,态度坚决,小姐松口之后,戚叔也只好着人去准备马车。
眼见弓大锤小姑娘有些闷闷不乐,丁保便温声安慰道:“行了,又不是自此天涯两隔再不相见,从这边到华阳也就几十里的距离。我知道你身份特殊,此番暴露之后也不宜再去县学读书,但是我可以过来啊,若是我太忙无暇,你也可以直接去我家宅子里找我,求学求知之道,没有什么可顾虑的。”
见她情绪恢复了一些,丁保笑了笑,忽地心中一动,好奇道:“对了,你好好一漂亮小姑娘,为什么名字要叫大锤?”
自相识以来,丁保印象中的弓大锤一直是特立独行堪称神奇的,她的言行气质跟一般小朋友完全不一样,但此时面对这个问题,她那如白莲花般的小脸却是瞬间凝固,孩子气的窘迫踟蹰显露无异,吹鼓着腮帮子,不愿搭腔。
“说说嘛,我很好奇。”她越是这样,丁保逗弄之心越起。
弓大锤又迟疑了片刻,终是拗不过先生,一咬牙,猛地跺了跺脚,捋起袖子,露出欺霜赛雪的一小截藕臂,丁保正自讶异,不知道她这是要做什么,难道一言不合便要发飙掀桌子?突然间眼前一花,还未看得清楚怎么回事,弓大锤小奶包般白皙稚嫩的拳头已经以极快的速度,狠狠砸在了旁边的廊柱之上。
更震惊的还在后头,随着弓大锤沉默收拳,那根有些年代的粗木廊柱上,居然生生被她印下了一个三分深的小小拳痕。
这?!丁保猛吸了一口凉气,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这位微仰着下巴一脸平静的小姑娘。
这哪是什么大锤,这明明是神锤好吗?丁保可是知道,自己这位小弟子因为羡慕画本中那些个大家闺秀,所以自小拒绝习武,只留心琴棋书画这些雅致事物,平日里衣食住行也都是小模小样一板一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