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烁的晶莹,从如羊脂玉般的肌肤上颗颗滚落。
丁保瞧得心驰神摇,视线顺着香肩,透过霭气,正欲朝晶亮水面继续探究下去,女子突然将头往后一仰,漆墨秀发如浸水的绸缎,于空中画出一道丽丽水痕,披散垂悬于浴桶之后,堪堪遮住香肩娇躯。水中,溅出一片红彤彤的晶花。
丁保猝不及防,被湿漉漉的发梢扫中面门,火辣辣的刺痛难忍,连退两步方才站稳,脑袋一下清醒过来。
“小书生,你就是这样非礼勿视坐怀不乱的?”女子以指抿唇,莺声笑道。
丁保微窘,嘴上倒是没辩说什么,老老实实转过身去,他这会儿算是明白骚狐狸留下他是做什么的,旁边放了一小桶热水,是要他站在这边随时等着召唤加水。
身后,女子大大方方地洗浴着,哗啦啦的撩水划水声,浴汤泼洒在凝脂玉肌上水珠四溅的水花声,女子洗至舒畅处鼻间似歌非歌似哼非哼的咻咻呢喃声……就像是一群不着寸缕的妖魔鬼怪围在丁保的心间不断跳跃,拉扯他,引诱他,折磨他。
丁保深知,此时看似香艳,实则是在刀尖上行走,定力稍有不足,丑态稍露,女子分分钟会要了他的小命。
当下不敢再听,再想,赶紧转移注意力,突然间鼻翼一动,注意到了一股罂粟般挠人勾心的馥郁幽香。
不同于苏戈身上的那种清新洁净、浅若碎花,此香如兰似麝,幽淑意远,虽不浓烈,但却如缠藤烟,似囚*心笼,嗅过之后,便如有一千只轻袅猫儿在心尖上不停挠抓,战栗酥痒,神魂迷醉。
丁保眼睛顿时一亮,是了,自那古怪黑丝长袍一脱,这股奇异体香便已充盈屋内,只是自己先前受制于视觉、听觉的诱*惑刺激,未加注意而已。
好啊,原来这就是你这骚狐狸身上的真正味道,这下好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大爷现在敌你不过,但只要大爷的鼻子记住这种味道,天涯海角你也休想逃掉。
“加水。”
丁保闻言收心,老老实实地闭目转身,舀了一瓢热水,顺着桶壁缓缓浇了下去。
心中却道,别得意,这下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大爷早晚要拿棍棒好好招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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