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完全不同。
之前仅见她那长长垂垂时刻摇曳不定犹如风中火烛般的漆墨睫毛,以及一对烟视媚行仿若能瞬间演绎出万般可能的莫测秋波,丁保猜测,其落下面纱之后定然是一脸妖冶放*荡的狐媚浪气,但此时眼前呈现的,却分明是一张端雅娴丽的脸庞。
如果非要形容,则是三分大家闺秀的书卷雅气,三分名门贵妇的雍容温婉,三分梦中情*人的清媚娇稚,以及一分与生俱来堪比王侯将相的傲慢强悍。此种强悍难以形容,莫可名状,又隐隐透着一丝危险。
女子之绝色,与苏戈清丽若仙如霜雪般洁净清冽不同,搜空脑袋,也仅能用尤物二字来形容。
丁保呆望良久,终于明白她为何要时时戴着黑丝面纱。以他前世今生之见多识广,心思沉稳,犹自胸中怦然难平,一种少男般血脉贲张、眼酣耳热的晕眩感良久方消,更何况是其他人。
轻叹了口气,面对此等容颜气质,迟疑转圜的话语却是再难说出口。
女子似已习惯了他人怔望自己的模样,微微用力,从丁保的怀中挣脱,垂眉敛目,一双美丽的弱水瞳眸盯着篝火,空洞洞地回映着火光,口吻轻淡,丝毫不带情绪道:“那间石房内,可有洁净裙衫?”
丁保早看出她身上这袭材质奇特的柔丝黑袍绝非凡品,除了能掩盖体香气息,应该还有其他防身之效,这种时候,自然是要换下来才方便。闻言无声点了点头,起身穿过石甬,自衣柜里将自己准备的新衣内外各取一套,回来递给那女子。
“新做好的,还未来得及穿,姐姐将就一下。”
拿衣服的时间里,女子已挪到火光弱处,半躺半坐,倚入角落阴影里,闭目缩颈,双臂环抱胸脯,似有些凉意。闻言也没吱声,只默默接过衣物。
丁保转过身,偌大的岩洞石腹里,便只剩下篝火噼噼啪啪的烧灼,以及悉悉索索的换衣声。
沉默如石心思复杂的二人,却都忽略掉了一件事情,既要做那事,脱了即可,何须再穿新衣多此一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