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重,清濯濯的眸子扫了眼丁保,默默点头应允。
女孩儿靥上肤色本就极为滑嫩白皙,加之又受了些伤,愈发莹白通透,浑似世间最细腻最纯澈的羊脂美玉,不染微瑕。此际又有酒水泼湿后的青丝纷乱拢黏,萦挂着腮鬓,勾贴着樱唇……湿黑青丝浅掩雪靥,清丽如仙中,带着丝让人窒息的梦幻迷离,自有一种惊心动魄的至纯至美。
“老人家的意思是?”丁保勉力收回视线,边问着,边后悔不跌,早知如此,该多泼几坛把妹子身上也弄湿了。
“先是胡怀之案,后是夺月事件,白家步步紧逼,就是要逼得苏家有所动作,从而找到冠冕堂皇的借口,以苏家为突破口,率先推行‘削藩加赋’。白化威虽然微不足道,但毕竟是白家血脉,一等勋贵,此番不明不白地惨死在华阳,苏家的地盘上。借口嘛,勉勉强强算是有了。”
“可这人,明明是天兵杀的!”苏戈蹙眉道。
“这才正是最蹊跷最说不清楚的地方。”捕神叹息道,“天兵之前连续出现七年,杀戮之下无一生还,但从来不碰朝堂官府之人,哪怕是一兵一卒一胥一吏,这两条,基本上已在大家心中形成定式。但今岁呢,先是一个红衣伍梅杀了不少衙役兵丁不说,居然还留人生还。今晚的这位天兵行迹更加诡异,直接杀入县衙,将县衙内连同知县、县丞、主薄杀了个干干净净,白家的白化威也是当场惨死,但偏偏七公子你我二人活了下来。虽说两次都是阴差阳错,仰仗小丁县尉仗义出手,但这里边,若有心人真想找麻烦,可就有够说的喽……”
“难道还会有人觉得今岁这天兵是假冒的?”苏戈稍一思索,面色顿变,惊怒道,“还是说,竟要污蔑是我们苏家假冒?可是也说不通,罗知县是我们苏家刺黥之人,不是也死了?”
“小丁县尉的三十六计,看来七公子是没读通透啊。别人一个‘借刀杀人’外加一个‘苦肉计’就解释过去了。毕竟,两次天兵过境时,七公子你都在,但都没事。”
捕神说着,有些无力地笑道:“何况,朝堂上看事情,重要的本就不是真相,而是作用。这件事,于公来说一县主官几被屠尽绝非小事,于私来说白家子弟中秋夜宴惨遭杀害也够唬人的,仅这两条这便足够那些有心人们针对苏家大做文章了,既然这般有用好用,谁还去管什么真相不真相的。”
苏戈粉拳紧握,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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