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边剩下的三四十名卫卒自发于城门前布阵,将捕神、苏戈、丁保三位天降神兵拱卫于阵后休憩。实则三人来到后,众人基本上就成了旁边喝彩捡漏的,一腔热血激荡无处宣泄,便只好用这种淳朴方式来表达。
三人也是真累了,捕神、苏戈之前皆是有伤,丁保则身无内力,全凭一腔勇武,时间长了,身体自然吃不消。
尤刚恰是这时候赶到的,说是一切已经安排妥当,城内百姓俱已聚在西侧壁门前,只等号令,随时可以无声撤离。
丁保把这事儿交给他办还真是找对人了,换个人怕就不成。
百姓安土重迁惯了,慌则慌亦,乱则乱亦,但愿意抛家撤离的却是不多,即便有,也是包袱箱子一摞摞,行礼堆成山,恨不得连根针线都不留下,任你呼喝叫唤,就是不紧不慢我行我素。
这时尤刚领着一帮衙役胥吏、青皮混混便派上了大用场,稍稍拿出点狠劲儿,张牙舞爪地踹门而入,连蒙带骗连糊带吓,手中铁链哨棒飞舞,大家干得都是吓唬人的买卖,揍人极为技巧,看着凶悍,打着痛楚,偏偏不是要害。
这帮人三下五去二,犹如虎入羊群,乒乒乓乓一通砸,呼呼喝喝一阵骂,关门闭户的,在外奔走的,悉被像轰牛赶羊般聚拢起来,每人仅允许携带一个随身包裹。
百姓都有从众心理,人人都不动,明明刀枪临颈,许多人也看不出危险,如有人先动了,他们便开始害怕起来,又加上这些凶神恶煞不断呼喝催促,便也一轰而起,尽数被轰赶到西城壁门前,乌压压地聚在一起,偏还被喝止不许吵闹……
按照当前情况,撤离是肯定要撤离的,别说还有后续大批流匪未到,便是眼前这些人,在场诸人豁了命也很难能撑到天明。
不过在具体撤离路线上,却是存在一些争议。
捕神执意自西侧壁门撤离后直接朝西,因为西边便是雀州城,这样一来或可与来援兵卒汇合。
丁保认为不妥,一则有没有援兵还未可知,二则西边是去雀州不假,但也容易被对方摸透,万一被流匪发现这边空城计追蹑过去,一路全是平原,拖拖拉拉的百姓怎么可能跑得过野惯了的流民马匪?
所以他建议反其道而行之,出了西门前行数里,然后自羚牛湾悄然转身,返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