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孔连顺马车里躺着的那个半死不活的枯瘦老人正好整以暇地蹲在上面,嘴里嚼着截树根,嘴巴咧得很大,笑眯眯的,露出稀稀疏疏几颗黑黄的牙齿,之前浑浊将死般的眼珠子,此时瞪得滚圆,视线一眨不眨地盯着丁保的下半身。
此情此景,丁保但觉一股凉意自脊背涌上,涩着嘴巴正想打个招呼什么的,落叶堆上那枯瘦老人见他望来,好似很兴奋,猛地一指他的下半身,像是见到世所罕见的极品美味一般,“咕哝”,猛吞了一大口口水,咧开黄牙大嘴,笑道:“老夫……姓风。”
古道。西风。距离商队极远的空寂小林中。
这声“咕哝”吞咽之音简直销魂,丁保瞬间脸色煞白,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
恶心凉意自脚底板一直冲上头顶,小弟弟唰地软了下来,最后几滴无情而又羞耻地淋在了鞋子上。
这会儿却顾不上这个,猛地跳起,提起裤子就跑,边跑边系腰带,一口气不停地跑到自己马车上,这才稍感踏实,低下头发现鞋子竟然被自己淋湿了,顿时义愤填膺,尼玛,男人最悲哀的事情居然赤果果地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念及方才诡异场景,禁不住又是一阵恶寒凉意,用青梅子酒定了定神,赶忙着人将孔连顺给叫了进来。
“宁兄,你,你这是什么眼神?”孔连顺坐立不安道。
“我问你,你车上那老头究竟是何来头?”丁保目光炯炯,逼近他道。
孔连顺给吓了一跳,又疑又惊道:“就是一老疯子啊,满嘴胡话,最爱说的就是四个字,老夫姓风,根本无法交流,至于是何来头,什么身份,路边偶遇的,倒还真不知道……”
“老玻璃?”丁保试探道。
“老……玻璃?啊,我知了,宁兄又是在考我,玻璃小弟恰好听过,就是琉璃嘛,小表姐自异海游学归来时,曾赠予小弟那么一颗,端的是晶莹剔透,华美无比,比之天然斛珠更加透明璀璨,小弟本来还想改日寻个机会拿出来显摆一下,不曾想宁兄果真是见识非凡之辈,竟连琉璃都知晓,佩服佩服!只是不知,这老玻璃又是何解,莫非是有些年月的古董琉璃……”
“死兔子?”丁保继续试探道。
“这,这又从何说起?啊,莫不是琉璃中的新品?嗯,动若脱兔,静如处子,兔子已死,便不再动,这名字倒也取得有些意思,呵呵,符合琉璃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