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顷刻没入烛芯,而那下方那刚刚吹熄的蜡烛,“唰”地一下,重新燃烧起来。
经此三番实验直接对比,再结合丁保讲述道理,事实俱在,道理通彻,至此,二人再无疑义。
眼见孔涟漪眼泛异彩,跃跃欲试,丁保笑着将烛台递给她,“来,你自己也试试。”
孔涟漪飞快接过烛台,先是深吸了一口气,接着,拎起剪刀就先去修裁那烛芯。
丁保之前只顾着操心该如何通俗易懂地进行讲解,此时闲下心来,立马留意到孔涟漪这个熟练到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这才醒起,除了制造麻烦,这时节的蜡烛其实用起来也很不方便,因烛芯是用棉线搓成的,直立在火焰中心,无法烧尽炭化,所以必须不时地用剪刀将残留的烛心末端剪才行,甚为麻烦。
不自觉地,突然想起前世一位极喜爱的诗人的那首脍炙人口的“剪烛”诗句,暗想,那种情景应也是极美好的,兴之所至,抿了口茶,不禁轻声吟道:“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终南夜雨时。”
吟诗之举发乎情,但吟出第一句之后,便觉不妙,旁边还有至少两对耳朵在支楞着,谁知这世界有没有巴山,可不能露出什么马脚来?遂最后时刻灵机一动,将原诗的巴山改为终南。
孔涟漪离得最近,最先听到,不过她自小不爱诗词,也仅是觉得这句诗感觉极佳,眼睛亮了亮,默默记下,接着心神便全部投入到最新改良版的“循烟燃烛”实验中去。
孔连顺作为懂诗词之人,听得浑身一震,猛地抬头,神情复杂地望了丁保一眼,嘴唇嗫喏了几下,却没说什么。
实则,丁保带给他的震惊吃惊委实太多了,多到现下已经是略微有些麻木了。
孔涟漪一连玩了几遍,直到彻底弄熟了,这才志得意满兴高采烈地告谢离开,不知是忘了还是有意,竟没提赌约之事。
客房内仅剩下丁保、孔连顺二人时,丁保望了眼孔连顺,皱眉道:“你这位古灵精怪的妹妹,不会是故意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