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薄、清瘦、白皙,看起来如她的人一样,虚弱而无力,但是却很稳。
孔涟漪望着女子瘦削单薄的背影,不知为何,突然就想起了丁保先前所吟的诗句,这种感觉莫可名状,但却突兀而又强烈,竟自脱口而出:“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终南夜雨时。”
后窗前,女子持剪的手忽地一颤,这一下,竟错手裁断了烛芯,火焰顿灭,徒留一股淡青色的烟雾袅袅而起……
女子手下不停,执起旁边燃着的烛台,将火焰对准青烟上端,准确而稳定地凑了过去,噗的一下,火龙蜿蜒,前烛复燃。
隔着斗笠下垂垂的细密沉纱,似都能看到女子此时那极尽明艳的一笑,刹那间,仿佛整个书房内都洒亮了起来。
“涟漪,这人是谁?”
“什,什么人?”孔涟漪瞪大双眼,点墨的瞳孔中尽是冤枉无辜。
“我虽不喜诗词,觉得此乃世间小道,格局太小,但不代表我没有鉴赏能力,相反,央土诗词界无人不想得我一句赞许。所以,不要跟我说是你自己妙手偶得,表姐不是轻视你,再修一百年,你也没这水准。也不要瞎说在某本冷僻诗册上所看,有这两句诗在,这本诗册就绝冷僻不了,既然不冷僻,表姐我就一定会记得。更不要胡诌什么路边闲人,有本事诵出这样两句,这人就没可能闲在路边让你遇到。”
“呵呵,小表姐,原来是说这句诗啊,这诗是孔连顺身边的一位大哥哥所吟,也不知是不是首创……”
“这么说,方才这空中飞火的道理,也是他教的了?”
“哪有?!这分明是我废寝忘食苦苦钻研所得!”尽管慌得想跳脚,但孔涟漪面上却还是一副遭受冤枉委屈的无辜模样。
“涟漪,耳垂又红了。”
女子浅笑着的一句话,顿时让孔涟漪如泄了气的皮球般,嗔怒地跺了跺脚,皱鼻“嘁”了一声,哼哼不满道:“小表姐,你就不能让人家一次?”
她倒也不是想要滥竽充数抢占丁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