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盈得犹如一团雪花。
白弥勒没去纠结对方为何知道他名字,在丁保身边扫了一圈,疾声道:“兄台没事吧,那老先生何在?”
丁保默然,只摇了摇头。
白弥勒目露悲悯,叹了口气,闭目,合掌,嘴里念念有词。
丁保忽然开口:“你真是个和尚?”
白弥勒嘴里又念了一会儿,待一段词念完,这才苦笑摇头:“不是。只不过很我无论想不想做和尚,以后都是和尚。还留下一些典籍、串珠。我觉得挺有趣的。刚才这段《往生咒》只看一遍,我便记住了。”
丁保点了点头,又道:“你现在还能不能打?”
白弥勒一脸的柔和悲悯瞬间化为金刚霹雳,锋眉怒挑,筋肉虬结的双臂嘭嘭嘭撞了几下,犹不过瘾,又左右开弓,在鼓贲贲的发达胸肌上咣咣咣捶了数下,大光头一昂,喝道:“你说呢?!”
丁保张了张嘴,无语叹道:“我现在明白,当年那位有名的大和尚绝逼是瞎眼了。”
白弥勒豪气道:“怎么打?跟谁打?”
“跟我打。”
……
松柏雪林之中,丁保、白弥勒啪啪啪啪对殴得呼啸声风,白弥勒“一力降十会”,丁保“唯快不破”,走的是不同的路数,但这番假意厮打起来,倒也是煞为好看。
尤其是白弥勒拳脚噗噗生风,丁保双脚跺地“嗵嗵”作响,不像是打斗,倒像是一场雪地交响乐。
“兄台,为何那天兵还不过来?”白弥勒一拳击空,悄声问道。
“莫急,肯定会来的。有声音,有气息,想躲都躲不掉。”丁保双腿弹地,窜起一丈来高,佯作踢了白弥勒一脚,道。
“实在想不通,你究竟能有何法子对付天兵?竟还说要生擒他们!这话也就出自你口,换个人,我是决计不信的。”
白弥勒方才乍一听到丁保的这个计划时,还以为他是在说梦话。别人兴许不知道天兵有多猛,他自己可是亲身体会的。若非这对男女天兵不知何故最开始时并未想对他痛下杀手,所以他才能一直纠缠,否则单以天兵胡箭那一瞬间爆发出的那股恐怖内力来看,只怕不等认识这位蒙面兄台,自己就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所以,若非丁保在他心中的形象还算崇高,他估计早就拂袖离去了,绝对不会陪他在这里跟一对傻逼一样地进行对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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