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保忙探手弯腰,堪堪将木箱接住,没碰着廊间的木地板。
清风恶狠狠地回头,低声咒骂:“你作死么?没用的东西!”
信义小道士不敢接口。低头揉着伤处。
清风皱眉,左看右看不安心。低道:“算啦,都先将东西放下,乖乖站好。一会儿真人若唤,再将箱子抬进去。”
另外二人如获大赦,赶紧也将箱子轻放落地,四人仍是鱼贯而立,谁也不敢抬头。
丁保站在最后头,一见清风回过身去,立刻蹑手蹑脚地闪过屋角,“劲草”身法一动,一溜烟似的窜至廊底,纵身往两屋交角处的垂檐一跃,伸手攀住斜纹镂花窗格,猿猴般爬上檐底的照壁板。
照壁板是木造墙壁与屋梁间的镶板,最顶端有一条固定用的木格,与顶部尚有一小段空隙,只比横掌而入的高度略宽些,以供室内通风。
丁保仗着身法轻盈了得,吊在照壁下,靠着强横的臂力支起身子,双眼恰巧凑上那一小段空隙。
只见屋内只有白海亭、真阳子分作宾主位坐定,而未见张巡检和另一位贴身随从。
丁保心中顿时了然,这殿内必然还有外套房间,这位白大人故意带着贴身随从一起入内,却又避开二人,显是沽名钓誉之辈,做给外人看的。而内里,决计不似他外表上表现得这么清廉肃然。
二人进来后,没怎么客套,便开始直入正题,因为照壁缝隙的缘故,原本被密实木墙所隔的声音,也意外地清晰起来。
“真人,你找我来,总不会是为了叙旧罢?”
白海亭放落茶盅,从容一笑:“说罢,你想要什么?若论金银珠宝,别说本官那寒碜的临时衙门,只怕连‘采和堂’里坐着的那几位,手头的现银都不及你出云观阔绰。若想当官,你该找苏靖苏大将军的门路,而非本官这有名无实还到处惹人厌的剿寇宣抚使。再说,本官虽然姓白,但却是封姓亚白,非皇室子弟,所以,实在想不出,能帮你什么?”
真阳子哈哈大笑。
“同白大人说话,真是爽快得很,一点儿也不费劲。”
一离了人群,他的表情忽然生动起来,之前的肃然冷厉瞬间烟消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