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进出阁楼的口诀,却无法冒着沸滚脑浆的危险,在刻满符篆、图像的架上找东西,才不得不与柒妍心、丁保合作。
而进入阁楼搜索,却未必非丁保不可。
这世上除了身中绝学“五祖剑铭”之人。谁都可以进入藏经楼。
这也解释了何以丁保那两夜入阁时,瓷灯里的灯油都是满的,也不见有蚊蝇灰尘掉落。
尽管偏僻废弃。老藏经楼终究还是有人打扫。
唯一不能进去的,也只有木秋涛而已。
现在看来,还有一个木沧海!
看着身覆陈黄纸页的木沧海,丁保忽生感慨:“这人凶残狠毒,精于玩弄人心,常常以修罗魔鬼自居,练得武功也是装神弄鬼。而现在几页市面上随处可见的符篆、五祖画像,竟能令他辗转哀嚎、生不如死,剑祖宁无名这手‘五祖剑铭’虽是不杀。却也讽刺。”
空旷寂静的大殿中,回荡着木沧海痛苦的呻吟。吐咽粗浓,气息悠断。
胜负已分。谭阴阳踌躇满志,“铿”的一声拔出腰畔的软刃,明晃晃的剑尖抵着木沧海的背脊,双手交握剑柄,厉声道:“木沧海!本王本着爱才之心,前来召你,是你不识好歹,莫怨本王!”
只待运劲一注,便要替他完纳劫数。
死生一线,木沧海奋力昂首,嘶声道:“碧霞……篆录……还未……莫杀……”
抱头蜷缩,簌簌颤抖,难以成句。
谭阴阳却犹豫起来,思忖之间,软刃剑尖嗤嗤点落,在木沧海的背上刺出几枚血洞,以刚劲封了他的穴道。
澹台王图摇头,细声道:“十年前青袍书生使的伎俩,看来今日依然有效。这木沧海以敌为师,当真是厉害。”
谭阴阳还剑入鞘,袖中的铁笛迎风一招,迸出一声凄厉尖啸,殿外的阴兵阴将们闻声而动,以那条撕烂的长斗蓬连人带符篆残页,将木沧海扎扎实实捆成了一只肉粽子。
“木沧海,本王姑且饶你一命,但愿你值得。”
法王一挥手,众阴兵纷纷涌进殿来,依旧是月灯引路,牵马扛座,片刻便去得干干净净,宛若天明之际阴阳路闭起,那些个借道而行的魑魅魍魉全都随着夜幕返回无间,阳世中不留半点。(未完待续)>> --